方清野转头：“妈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慌张的样子。”
然而，方清雅也并非是程氏夫妇的孩子，警局还在进行DNA匹配。
但现在——
“妈？”方清野耳尖，“什么夜小姐？不会是夜挽澜吧？”
差一点，她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亲生女儿是谁。
方夫人这么紧张失措，程清梨反而淡定了下来：“您别这样，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样？不一样，怎么会一样？”这句话却让方夫人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你在程家受到了那样的委屈，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被方清雅差点害了……”
程母虽然不像程父那样会打骂她，还会偷偷给她塞食物，但她知道，程母这样的做法不过是一点愧疚和怜悯而已，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过。
方夫人并没有问“真的假的”亦或者是“你没有骗我吧”这种空话。
如果程清梨没有被带离方家，在她这个年纪，只有锦衣玉食，根本不需要自我调节，方家会好好保护她。
“说起来，如果不是方清雅突然对清梨动手，这件事情也不会这么快查到。”夜挽澜声音淡淡，“所以还有一个问题，方清雅是怎么知道的，她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最近被人提点后才发现的？”
她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程耀祖的附庸品，直到离开程家独立打工，又遇到了夜挽澜，才终于找到了她前行的方向。
目标长远的人，没有功夫在这种事情上勾心斗角。
“不清楚。”方清寒也有些许困惑，他微微地摇头，“恐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她最近接触的外人，只有盛家那个盛韵忆。”方夫人眼瞳眯起，“我怀疑，这件事情恐怕和盛家有关系，那个盛韵忆心眼多得很。”
完了……她要完了。
“方夫人。”夜挽澜起身，“您先坐，这是警局给我的DNA匹配报告。”
夜挽澜若有所思，忽然又问：“所以方夫人，打算怎么对待方清雅？”
都快二十年的时间了，方家一直安稳无事，怎么突然这件事情就曝光了？
在程家，她鲜少能够体会到亲情的感觉。
她也这才发现，程清梨的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
方夫人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方夫人原本还沉浸在母女相认的喜悦中，听到这句话，神色也是一凛：“不错！”
“盛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对方很是慌张，“方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知道了我随便捡了一个婴儿来充当方家小姐，正在全力搜查我呢。”
盛夫人皱眉：“这个方清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看她还对你有点用处，我根本不想让你接触她。”
“夜、夜小姐，我可以现在就和您见面吗？”方夫人勉强稳住声音，“我、我……”
她和夜挽澜接触的时间并不久，但几番交谈也知道对方是干大事的人，否则不会轻描淡写地说出要将江圈的豪门势力打碎了重建。
“正常。”夜挽澜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挑眉，“不过你要相信，你的亲生母亲的心跳的比你还快。”
“好，夜小姐请等我。”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着，好半天才成功地结束了通话。
程清梨有些忐忑：“澜姐，虽然我告诉自己不应该怕，但我现在的心跳的好快。”
方夫人不得不佩服夜挽澜，在任何事情上，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却能够句句一针见血。
即便没有方家千金这个身份，她也会很潇洒快活地继续她的人生。
另一边，盛家老宅。
夜挽澜告诉她，程清梨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以。”夜挽澜说，“您过来吧，有些事情的确需要好好聊一聊。”
方夫人这么失态，难道是夜挽澜知道了她的秘密，告诉了方夫人？
“哎！”方夫人抱住她，“妈妈在，妈妈以后一直都会在。”
说完，她又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方家如果真的查到了你，我怎么救你？”
“盛夫人！”对方发出了一声尖叫，“这件事情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女儿冒充周贺尘少爷救命恩人的事情告诉所有人！还有你设计毒害前任盛家主母的事情，也别想瞒住！”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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