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祈一惊，失声脱口：“夜小姐您是说……”
水云轻变成蛊人这件事情，理应只有神霄楼主这位亲历者才知道。
他也是听了晏听风讲起旧时的事情，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若是换一个人来讲，他都不会相信。
怎么夜挽澜……
晏听风的神色也是一震：“小挽？”
“虽然是蛊人，但还是保留了本能，若有人伤重垂死，那么云轻宫主便一定会现身。”夜挽澜说得风轻云淡，“幸好，我赌对了。”
听完，容祈只觉得不可思议。
晏听风心神也是一震，眸色却更沉了：“可小挽，你也不能……”
“云轻宫主真的还在世，我们还找到了她。”夜挽澜反过来安慰他道，“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么？何况，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晏听风看着她，见她容色苍白，却仍然泰然自若，仿佛先前在生死关门前走了一遭的并不是她。
他蓦地想起他在在心理咨询室第一次见到夜挽澜的时候，便觉察到女孩的身上那种强烈的自毁倾向。
她看似云淡风轻、淡然从容，可在她的骨子深处隐藏着疯狂，血液中也流淌着暴力。
所以她和他是同类。
后来他也知道，夜挽澜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身体被占据四年，又被时间困住了九百九十九年。
她没有疯，但实则已经是疯到了极致，转而平静下来。
这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