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圣神色幽怨:“你说呢?”
在大司主的震慑下,他们心知肚明,这时就算奋力反抗,也毫无胜算。
可没想到那阵法竟然是禁法大阵,并且是专门为陆斩所设,阴差阳错之下,她差点害死陆斩。
“……”
不消片刻,在紫色真炁的消融下,一道道绿色的诡异之气,从谢宸令身体抽出。
大司主冷笑:“我想杀就杀,我杀人还需要理由?”
这大周朝堂,虽不是她的一言堂,可她若是不愿在朝堂周旋,皇族谁人敢拦?!
陆斩看着女上司霸气模样,心底十分感动,不管怎么说,女上司今日如此做,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
“于是我便将秀音坊长老的肚兜卖给凤南宫,锅碗瓢盆算赠送了。拿到钱后,我准备先找点活干,便在一家杂技团演胸口碎大石,结果就听到陆斩造谣,于是……”
“……”
明明是她跟陆斩先相识的,也是她跟陆斩先亲近的,可现在师尊跟陆斩之间,似乎更亲近。
于是她又顺藤摸瓜,打听到了凤南宫对名人的物品感兴趣。
不对,大司主这娘们好像是真想打她?
大司主将书本放下,笑眯眯道:“走近些,许久未见,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直到现在被师尊喊了名字,楚晚棠才从沉思中回神,当意识到自己思路时,她后背竟然冒出些冷汗。
她遗憾叹气:“还以为这群人能反抗反抗,让我有点架打,结果一个个都这么老实。”
做完这一切后,大司主手一抬,紫气如利刃从谢宸令脖颈之间划过,溅起绮丽血花。
“结果偷错了,不小心偷到修玉长老的肚兜了。”
两人都没有动用真炁神通,仅仅凭借招数对战。
无央宫。
大司主敏锐察觉到事情要素,最近秀音坊的小丫头也在查盗圣,陆斩如此上心,可能跟秀音坊小丫头有关。
凉风吹散乌云,露出皎皎明月,月色高悬之下,一袭紫衣的清贵女子站在跪倒的人群之中,她乌发飞扬,双眸深邃平静。
可师尊却还是来了,并且亲自杀死小侯爷。
众人猝不及防,全都被震到了深坑之中,唯独大司主所站的那块土地,却始终未曾动弹分毫。
自从自家师尊降临的那一刻,楚晚棠便陷入惊讶又复杂的情绪中。
盗圣平静诉说心中的“爱恨情仇”,世人只知道她名扬天下很是威风,殊不知她的生活如此清苦。
这份闺蜜情虽然见不得光,可却情深义重。
“确实有劲儿…”陆斩非常严肃地道。
当今长公主魏晋瑶!
生活不易,盗圣卖艺,她容易吗?
朝堂讲究的是律法,就算谢宸令该死,那些朝堂老臣,也会以“擅用私刑”唇枪舌剑。
她面容清秀,鬓边已有些许白发,瞧着是中年模样,可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有神,比少女还要明媚多彩。
“姓魏的你过分了吧…噗!”
盗圣一边疗伤一边叹气:“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怪我太高风亮节。”
谢宸令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的远远地飞了出去,不过在落地之前,被一个锦盒稳稳当当接住,随后锦盒呼啸而来,没入大司主的袖口之中。
大司主手腕轻抖,谢宸令的身体便被隔空提到半空之中。
可她自幼便有个梦想,那便是扬名天下。
盗圣眯起眼睛,隐约猜出缘由,前两日她路过无妄山,察觉到有人在那边布阵,今日她被陆斩追得无法脱身,便将陆斩引去,想借力摆脱陆斩。
小楚有些走神,以至于连师尊刚刚霸气无匹的场面,都没有看清楚,一直在沉思。
话未说完,心口又挨了两拳,盗圣火冒三丈,刚想动用法宝离开,大司主却忽然停了手,按住她掏法宝的手。
大司主警惕地看着她:“不是吧…这才几年没见,你口味还变了?”
看到以身撞碎禁法大阵的操作,谢宸令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来者是谁。
师尊年岁上千,对情爱之事并不感兴趣,就算真的感兴趣,必然也是找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会对陆斩产生男女之情?
陆斩才几岁!
师尊都能做陆斩的祖宗了!
楚晚棠大惊失色Σ(⊙▽⊙“a,她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羞耻,连忙行至跟前,说起正事:
“师尊,私下处决小公爷,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可普通的窃贼会被百姓憎恶,人人喊打。
“我的胳膊都要断了,差不多得了吧…”
陆斩露出无奈笑容。
盗圣跟魏晋瑶结缘于五百年前。
“噗嗤——”
“嗯?跟我们何干?”
被万人艳羡的大周最尊贵的公主,此时捧着一本书,难得安静地阅读。
“再者……”
后来她发现想依靠拳头扬名天下是没前途的,于是便选择入盗圈。
朝堂的那些唇枪舌剑,令她觉得厌恶,谢宸令这事来得很巧,正好让她杀鸡儆猴,让那群老东西看看,她只是不愿意动杀伐,但不是不能。
谢宸令身体不断发抖,他在大司主面前,竟然连求饶都不敢开口。
大司主虽是道修,可她是道修中的体修,早年经常以身撞碎山峦,其勇比上古蛮夫还要猛上几分。
有劲儿的……
刚刚他抬出律法为自己诡辩,陆斩区区镇妖师,并没有世家皇族撑腰,自然有所忌惮,不敢对他如何。
陈北放抱拳起身:“卑职领命!”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借钱?”
但拉的仇恨多了,难免被人追捕,家族觉得她不务正业,给家族蒙羞,将她逐出家门。
大司主邀请盗圣坐下,有点疑惑:“所以你将你的胸脯跟屁股都练得坚硬无比,就是为了进杂技团?”
她刚刚在做什么……居然在吃师尊的醋吗?
弥漫周身的紫色幽焰逐渐散去,露出她那张贵气冷艳的面孔。
“姓魏的,你……噗!”
陆斩忙将盗圣的事情说了一通。
盗圣话还没有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她被打的有点急眼,刚刚来到无央宫,对方照面就一顿乱打,这谁顶得住?
关键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盗圣感觉到身体不断受创,这哪里是闺蜜聚会,这分明是单方面殴打!
可是魏晋瑶不一样。
本想来汴京借点钱做小生意,谁料做生意还要交税…恰好又听闻陆斩声名鹊起,汴京许多人都在卖陆斩用过的东西,盗圣觉得这是发家致富的好机会,便去偷了点陆斩的锅碗瓢盆。
纵然阵法已破,可周围那些黑衣人却全都无人敢动。
大司主不说话,可手下长刀丝毫不停气势汹汹。
盗圣打量着辉煌的长公主府,刚想开口,忽然凉意席卷心头,只见刚刚还慵懒躺着的大司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刀,直冲盗圣面门而来。
当然,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她千人千面,就算想找她家族麻烦,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出身。
“……”
“魏晋瑶,你来真的?”盗圣被踹得嗷嗷疼,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年盗圣始终未曾落网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大司主帮着打掩护。
那黑色身影倒也没客气,自黑暗中走出,明晃晃的烛火映照在她身,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
为了维持这个人设,她付出良多。
大司主笑吟吟地看着她:“哎呀,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倒是反抗几下呀!”
大司主连眼皮都未抬,语气懒洋洋的:“来啦?”
偷完后,盗圣才发现她没有销路。
为了躲避追捕,盗圣开始研究各种各样的跑路功法,但众所周知,练功需要一定的天材地宝跟材料…
直到谢宸令狗头被砍掉,那些黑衣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大司主慢条斯理将土地复原后,才露出一抹和善笑容:
“上次被那群老东西一直参奏,说我剿灭黑水宗分舵时破坏公物……我闲着没事就琢磨了土地恢复术,这样就不用交罚款了。”
“也是时候给那群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本宫现在不愿起杀伐,可不代表镇妖司能被他们捏扁搓圆。”
大司主将刀甩出,长刀在大殿发出唳啸,自动归鞘。
否则女上司就算想杀鸡儆猴,也不会拎出来谢宸令来杀。
换句话说,就算谢宸令身亡,谢国公也无法感知。
只怕谢国公看到这个礼物,当场脑淤血。
该说不说,这确实有劲儿。
特别是腰部渗出的血更多。
这种被迫挨打的滋味,盗圣不知道多少年没体会过了,传出去非被人笑掉大牙。
果不其然,没多久盗圣便名扬天下。
盗圣还想多说几句,可大司主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刀法如影随形,十分凶猛。
盗圣知道闺蜜误会,她幽幽开口:
“你想什么呢?我当时偷修玉长老肚兜,纯粹属于意气之争。前段时间南海异动,我想去碰碰运气,谁料半路碰到秀音坊坊主公孙玄音,她认出我的身份对我穷追猛打。”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可操作极其丝滑。
“……”
今晚事发突然,她跟陆斩境地虽然危险,但毕竟没有到绝境,所以她并未动用传送法宝召唤护道者、或者召唤师尊。
“我想让你跟你手下说说,能不能帮我澄清澄清,我真的没偷钱…我也挺不容易的。”
“……”
楚晚棠心底五味杂陈,陆斩为何拥有师尊的‘召唤器’?
师尊的召唤器,以前是她的专属,可现在师尊却给了陆斩。
若是在江湖,楚晚棠并不会担心,江湖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可现在是朝堂。
盗圣想反抗又反抗不了,想运转真炁跑路,可却被大司主牢牢锁定,只能被迫挨打。
陆斩那些“粉丝”都会在固定的店铺购买陆斩用品,她忽然冒出来,没人相信她。
盗圣根本不敢大意,忙得抽刀防守。
走神间,盗圣只觉小腹一痛,她被大司主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魏晋瑶你差不多得了……”
提到这事儿,盗圣露出愁容:“这件事追根究底,全都怪你们这些皇族!”
盗圣出身西北小世家,祖上靠挖煤发家致富,原本也是有点家底的。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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