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运转功法吸收神火精粹的力量,被寒冰精粹中和后,这股力量柔和许多,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
“唔唔唔?”小白眨了眨眼,不明白陆斩为何如此。
陆斩双眸紧闭,只觉得后背穴道闪闪发亮,一股炙热的红色流光自这些穴道中逸散而出,如同红雾在后背凝结。
这是脚踩在落叶上面发出的声音。
“我在想什么啊…”
陆斩见她装不下去了,也没故意戏弄她,松开她的手腕。
“踏踏踏——”
“你无耻!”
两次捉奸都没成功!
姜凝霜眼看着凌皎月跑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陆斩思索片刻,点头:“也行,正好一起玩热闹。”
凌皎月都承受不了的东西,她又怎堪承受?
半刻钟后。
姜凝霜不敢动用真炁,便屏住呼吸继续听。
“嗤……”凌皎月垂眸,忽然嗤笑一声:“我已捷足先登。”
神火精粹之气在体内流窜,陆斩略微思索,便坐在院子里打坐修炼。
小白丝毫不知这宅子里头多热闹,她拽着陆斩胳膊,笑眯眯地道:
“……”
哪有这样的“捉奸”,搞得好像是她被捉奸似的。
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被质问,并且还要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了?
姜凝霜挠了挠头,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忙地将话题强行找回:
“不对呀,你说你在后院练功,可我明明听到女子哭声,那哭声幽幽如诉,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正经哭声。”
陆斩想想都替她尴尬,便没有拆穿她,将她衣服捡起来盖在身上,这才将她拦腰抱起,送到客房里头休息。
可外人谁能知道,凌皎月暗地里这么骚…
陆斩看着她纯澈的眸子,有点心惊胆战的…
这便是寒冰精粹。
凌皎月幽幽叹了口气,她用真炁清理自身的某些污秽后,便换上干净的衣裳,在房间打坐修炼,她想尽快将这股力量吸收,化为己用。
两人每次双修后,实力都会突飞猛进,神火精粹的炼化程度也会多一些。
——
不过她刚刚察觉到陆斩真炁波动,似乎朝着野外而去,她立刻觉得时机大好,趁着陆斩不在,狠狠嘲讽凌皎月!
再加上凌皎月又是冰寒体,跟她双修能获得的好处,超出预期。
“陈老,他们跑了!”
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自房间出来,耷拉着大尾巴,疑惑地朝着这边走来。
这也是凌皎月的师尊云山道长,让他私下跟凌皎月双修的原因。
察觉到陆斩离去,凌皎月这才睁开双眸。
简单的待客八方桌,旁边四个小土凳,再往里是两张木床,床之间供奉着一张牌位,空无一人。
痕迹倒是容易去除,对修者而言根本不算事,用真炁抚平即可。
狐族本命神通多跟幻术有关,梦也是其中一种。
这种场合,帮谁都不是…
凌皎月乃是道修,身体素质比她要强不少。
红木房门外,姜凝霜红衣灼灼,如同盛放在黑夜中的火莲,正撅着屁股侧身趴在门前,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方才她明明察觉到一股冷气,那股凛冽的真炁定是凌皎月无疑。
毕竟是冰寒体,她的承受能力远远高于一般人。
思索间,陆斩来到客房。
若是修者因此昏迷,只能说明男子强到离谱,建议找其他女子一同承担。
姜凝霜连忙抱住旁边的廊柱,噘着嘴道:“哼,本姑娘才没兴趣见伥鬼呢…我要回房休息了!”
“你…你…你不要脸!”
凌皎月虽说是“一脸冷漠”,可也只是表情冷漠,动作一点儿也不冷,甚至自食其力了很久,令他更加兴奋,行事才如此粗鲁。
那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花棉袄,长长的头发简单梳起,看着昔日的叔叔伯伯走进来,她的面色惨白。
“主人?”
吱呀~
“嗯?”
姜凝霜越想越觉得面红耳赤,甚至自动脑补出被凌皎月按着,让陆斩操作的画面。
以前她没少跟凌皎月吵架,可凌皎月何时说出过如此粗鲁之话?
若非她亲眼看到凌皎月被陆斩折腾,知道这就是凌皎月本人,她简直都要怀疑面前人是盗圣假扮的了…
“我梦到有位仙女姐姐来找主人,然后跟主人羞羞羞…还梦到凝霜姐姐因此跟主人生气呢~~”
栓子一脚将其踹开:“老赵,村子里的规矩你知道,不能因为你坏了规矩。今天我们给她一条活路,那就要绝了另一个姑娘的活路。”
那个坏女人很坏!
“哎呦……”
漂浮在丹田中心的寒冰精粹,此时正逸散出精纯的神圣冰炁,这些炁犹如朦胧白雾般,在她丹田盘桓。
姜凝霜看得心里燥燥的,脸蛋儿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小脑袋瓜都是嗡嗡的。
“???”
话还没有说完,小白的嘴巴便被陆斩捂住。
小山村外,一行十几人披着蓑衣在大雪中艰难行走,为首的人是名中年男人。
陆斩面色波澜不惊,他飞身落到池塘岸边:“闲着没事,学学游泳。”
不过这等分量,足以说明陆斩没有撒谎,他跟黑水长老确实是逢场做戏,否则她绝不会昏迷过去,更不会成泡芙……
房间花窗外种植着一片竹林,就算是寒冬,竹林仍旧郁郁葱葱,此时细雨绵绵,只见凌皎月站在竹林上方,白衣胜雪光泽莹莹,体态轻盈如神似仙。
看着姜姜哭得伤心,陆斩刚想出去安慰,便听到“嘎吱”声响起。
不是偷看?
祠堂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惨叫声只持续十几息便戛然而止。
看陆斩刚刚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指不定期待着她过去,将她一起给办了。
跟月月这么久没见,他确实有些没把控住,下手没轻没重的。
凌皎月仍旧面无表情,淡淡道:“我在东海便已跟陆斩恩爱同心。”
陆斩黑着脸:“你怎么总是梦到这种东西?年纪轻轻的,不能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梦吗?”
姜凝霜顿时有点心虚,可转念想想,是凌皎月偷她男人,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思至此,姜凝霜昂首挺胸,犹如骄傲的小孔雀,那双水汪汪地瞪着凌皎月,厌恶地道:
陆斩回到花园深处,见凌皎月紧紧闭着双眸,似乎还在沉睡,便知道她在伪装。
每次扇动翅膀,都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被称作阿云的女孩神情从恐惧变成麻木,她缓缓站起身:“别打我爹,我跟你们走。”
“……”
可凌皎月为什么会晕?
虽说有些男人天赋异禀,可能会造成女子不堪重负,可就算再不堪重负,不过是两刻钟的事儿,大家都是修者,还能无法承受不成?
就在凌皎月吸收双修获得的力量时,外面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什么意思?
凌皎月居然冷笑一声就走了?
她自己闭关炼化寒冰精粹时,效果总是不如人意,如今这炼化速度倒是快得不可思议。
“嗤——”
一道皎洁身影划过夜空,小天马踏着夜雨飞掠至高空,稳稳地载着凌皎月,消失在云层之中。
陆斩知道姜姜是个要面子的女孩,不想被小白看到哭泣模样,便拉着小白朝着前院走,边走边道:“梦到什么了?”
“咔嚓——”
小白眨了眨眼:“我们狐族都是这样的,喜欢谁就直说,想跟谁交配也直说。”
十几人停在村口一座茅草屋前,敲门声被风雪吞没。
再想想凌皎月的性格,凌皎月冷人冷面心机深沉,若她此时杀过去,只怕凌皎月会报复心骤起,强行按住她,让她一起沉沦。
看她傻乎乎的,陆斩无可奈何地放开她,猜测小白或许在觉醒本命神通。
该说不说…凌皎月是真的人狠话不多,看似语气轻飘飘的,实则每句话对姜姜而言,都是会心一击…
“……”
小白耷拉着的尾巴重新摇起来,她歪了歪脑袋:“刚刚白白好像做梦了。”
凌皎月生怕陆斩再折腾她,慌忙闭上眼睛,装作昏迷未醒。
看到陆斩这个姿态,姜凝霜倒是有点慌了,陆斩那迫不及待的感觉像是要溢出来了,她要是现在跟陆斩过去,指不定就从捉奸者变成了参与者…
估摸着是怕看到他尴尬…
姜凝霜眨了眨眼,杏仁眼里含着泪,她紧紧咬着牙,可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委屈。
女孩父亲嘴唇颤抖,他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死心地道:“能不能…让我代替她?”
“今日你听到的声音,便是我伥鬼的声音,难不成你还以为宅子有问题?这是官宅!”
——
姜凝霜回到房间,坐在小床边,望着盈盈烛火,百思不得其解。
中年男人面容憔悴,脸上有道刀疤,他提着盏黄灯笼,寒风如刀吹拂,那灯笼在大雪中摇摇晃晃,即将油尽灯枯。
这股寒气将她包裹,却没有朝着周围散去,而是如渊似海在头顶凝聚,最终幻化成一枚六角冰棱。
药香村不算小,可能容身的地方不多,更何况此时下着大雪,山路难行,找人不容易,可想逃跑也不容易。
“……”
漆黑的苍穹如同墨染,细雨沙沙打在竹叶上。
可对修者而言,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不多时,凌皎月周身都布了层冰霜,她犹如被冰雪封住的美人般清丽无双。
踏踏踏……
天空泛起鱼肚白,这群人在一座隐秘山洞里找到一对父女。
姜凝霜只能努力地瞪着眼眸,试图在气势上压倒林皎月。
村民们面色冷漠,对他的哀求不闻不问。
房间里烛火暗淡,但依稀可见精美绣床跟山水屏风,凌皎月浑身酸软,她起身检查了下身子。
姜凝霜脸色一黑,只觉得今晚太倒霉。
中年男人面色狰狞,在茅草屋里翻箱倒柜,妄图找到屋子主人。
簌簌簌—
“呀…”
“……”
姜凝霜胸脯不断起伏,她以为凌皎月会羞愧,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令她措手不及!
可不回房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杀过去?
可每次都做成泡芙,令她有点难以启齿……
被叫做陈老的老者头发花白,面如枯槁朽木,他抬起拐杖将牌位砸烂,声音粗嘎沉闷:“栓子,带人追,他们跑不出药香村!”
“……”
这种事听起来荒唐,可姜凝霜觉得,凌皎月那个坏女人绝对干得出来!
凌皎月睁开双眸,她单手捏诀收功,将那股寒气全都收回体内,而后悄悄起身,白色身影无声无息地自房间消失。
“没想到云水宗的仙子是这种德行,千里迢迢跑到汴京来偷男人,本小姐的男人你很喜欢嘛?可惜再喜欢也不是你的。”
“怎么没动静?”
栓子从祠堂出来,浑身血红,他望着初升的太阳,咧嘴笑了:“陈老,今年又是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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