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么，元空这话倒是没撒谎…陆斩笑着道：“那位光头是我们的朋友，敢问女王为何留他在此？”
但心虚之余便是激动，他一代邪修头子，跟仙门长老面对面而站，对方却认不出自己。
元空松了口气，事已至此，他只能先等到救兵再说，总不能真的委身跟女妖王。
穿过长长的隧道，众人终于来到女王沐浴的地方，通过镶嵌在墙体的壁灯，能清晰地看到虚河的模样。
“哎哎……”陆斩拉住黑风毅，低声道：“你没发现吗？他眼睛有些斜视。他并非在看你，而是眼睛有些斜。”
陆斩：“？”
陆斩也没追问，径直走向大殿中。
谢春严道：“就非得是光头吗？既然大家都想出去，我愿意为了大家奉献自己！”
世玉朝着洞窟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让她熟悉的点。
这就好比被通缉多年的贼，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都没被发现，甚至还跟警察并肩作战。
女妖王认真打量着世玉，笑了笑：“这是因为她并非世外天的人，她也是天外来客。本王一生做过数十次梦，可每次梦都是同个画面，这便是梦境预言，既然是预言，生出的孩子，自然能长大。”
世外山妖窟中。
“每每世外山的妖兽死后，这座山巅处便会凭空出现妖兽卵。孵化后，便会诞生出一只新的妖兽，且天生便拥有强悍实力，根本无需后天修炼。”
黑风毅短暂地按捺住杀气，来到烧饼摊前。
不多时，众人来到大殿，见到了传闻中的女妖王。
女妖王红衣萧索长发如瀑，她相貌艳丽，气质却十分刚毅，此时高坐在宝座上，神色凝重地看着陆斩等人。
原来如此…众人紧绷着的心略微放松。
说到这里，女王看了陆斩一眼，眼波流转，又对谢春严道：“再者，就算本王不选光头，也不会选你。”
如果他不是和尚，碰到如此奇遇，倒算是美事一桩，可偏偏他是和尚，碰到这种事情，可就是造化弄人了。
陆斩笑着道：“这位是上一甲子误入此地的人，名叫黑风毅，黑兄，这是紫薇山的八大长老。”
元空继续道：“其中一位天外来客名陆斩，乃是贫僧道友。此人不仅相貌俊美并且身体强健，若是你想生儿育女，无疑他才是最优选择，贫僧相貌丑陋，实非优选。”
陆斩当即起身，抱着世玉前往虚河。
“而世外天的存在，却跟青丘有关。喝下血河水，你们便能看到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
这么草率吗？
陆斩陷入沉思，将女王说的话捋清楚。
女妖王忧心忡忡：“他也是光头？”
“闭嘴！”大长老呵斥一声：“这哪里是浴池？我们在此处察觉到许多熟悉气息，若是没猜错，这是万妖王的…”
但凡女上司在此地，这群老登敢逼逼赖赖？
“别吵了！”陆斩没好气地呵斥，很想将老登重新踹回去。
……
陆斩等人飞掠到最高峰后，果然看到一座藏在山中的洞府。
万兽渊泽队伍齐聚一堂，大家安心不少。
武郎没吭声，自顾自地收拾着烧饼。
思至此，黑风毅激动地握住大长老的手：“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能亲自跟你握手，实在是荣幸，只怕我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好端端的，怎么还人身攻击了？他确实是稍微丑点，但至于丑到下不去嘴吗？
这一切实在太过杂乱，陆斩思绪纷杂，他伸手取出血河水，检查无误后，将其饮下。
“确实好奇怪……”世玉拉着陆斩衣袖，小声道：“世玉还是头次来这里呢，可世玉感觉有些熟悉。”
经过调查得知，他们坠落在世外山的妖兽群中，整座世外山都是妖兽。妖兽的首领乃是雌兽，被称作女王，而女王正欲娶亲。
而妖童是人与妖的孩子，世外山其他妖兽无法繁衍，女王自然而然地觉得，这妖童得自己生。
好么，差点就因为斜视而丧命，陆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长老继续道：“所谓真实幻境，便是真实存在过的画面，万妖王用密法永远留存了那段画面，于是变成了世外天。”
陆斩思索着破局之法，就算真的要妖童献祭，留元空在这播种，等妖童长大，也得需要几年。
“……”
听到这话，谢春严愕然道：“啊…意思是紫薇山的八大长老，差点在人家的浴池淹死？”
“死了。”武郎淡淡道：“炎厉日时，那些人非要去对付妖兽，被妖兽吞吃入腹。你们的朋友又是为何中毒？”
女妖王英姿勃发，她坐在旁边，缓缓道：
“这里看似美好，实则是一座囚笼秘境，不管人族亦或妖族，在此地都深受规则控制，无法打破。若是你不配合，我们将永生被困于此。”
“可以这么说。”谢春严有些遗憾：“想不明白，凭什么我们投胎成了畜生，元空却还能白捡个老婆？”
元空并没有百分百信任女王，可眼下他孤身一人，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其他同伴，大家一起想办法。
陆斩幽幽地看了眼春哥。
他虽然知道陆斩在镇妖司当卧底，也知道陆斩有其他的同伴，可按照黑风毅的猜测，无非是镇妖司的同僚。
陆斩若有所思：“此地确实邪异，似乎存在古怪规则。”
等回到黑风楼后，陆斩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八大长老跟元空陈良呢？”
元空似懂非懂地看着女妖王，这番话信息含量实在太大，他一时加载不出来。
思至此，元空道：
“贫僧自幼出家，此生断不能娶妻生子，否则便是背叛佛祖。你言称要跟天外来客诞育妖童，殊不知此番我们一共来了十几位。”
恰逢诸葛沉也因变成鸟兽而哭泣，于是两人便通过鸟语相认了。
原来是死于不听劝…陆斩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我们是误入此地的，劳烦您了。”
“哪里熟悉？”陆斩原本不想带着世玉，可小姑娘非要自告奋勇，他这才将其带着。
谢春严看到陆斩的瞬间，便哭丧着脸喊道：“观棋，我终于见到你了！”
陆斩一时无言，这件事不管真假，可女王摆明了想试试。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跟老沉并没有死，而是进入奇怪秘境中……”
诸葛沉小声道：“黑风毅是不是脑子有病？要不让我给他检查检查？”
这话误伤一片人，可大家却没工夫思索这话，忙得将八位老头接了出来。
“阁下莫反抗了，这便是伱的宿命。”
“啊？”女王急忙回头，便看到血河一阵咕嘟咕嘟，竟然从里面游出八位灰袍老头。
说着，陆斩转身看向黑风毅，便见黑风毅目瞪狗呆。
“算了算了…”陆斩知道诸葛沉老毛病犯了，又想搞研究，忙地道：“别浪费时间了，既然大家碰到了一起，赶紧说说各自情况吧。大长老，你刚刚想说什么？”
元空脸色一白，没想到女妖王还好这口，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只好道：
陆斩忙地问道，虽然他的实力也是造化境，可若论经历却远不如紫薇山八大长老。
“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水里？”
思至此，元空硬着头皮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空紧闭着眼睛，在心底暗暗忏悔。
三长老幽幽道：“若非我那一脚，你又怎能看破血河秘辛？”
黑风毅下意识退了两步，他搅动风云多年，曾杀死过不少人，可习惯欺软怕硬，在女妖王面前他本能地有些忌惮。
诸葛沉相对内敛，并未如春哥这般嗷嗷，可显然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众人跟武郎告辞，并且留下不少晶石当报酬。
黑风毅见陆斩沉默，又女妖王没有恶意，狗胆逐渐变大，他道：“你口中的虚河是什么地方？”
女妖王冷冷地打断元空：“我要找的是光头。”
“既然如此，你要先帮我将我的朋友们找到，让他们见证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否则我宁愿自断，绝不跟你同房。”
“老实说，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只怕师兄要被淹死了。”三长老幽幽地道。
元空：“？”
大长老已经懒得维持人设，他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少胡言乱语，要不是你踩老夫的脸，老夫岂能呛水？待我从此间出去，定狠狠教训你！”
“嗯？”陆斩略显疑惑。
“……”
女妖王秀眉紧皱，觉得元空人丑事还多，但也不愿用强，道：“若是真有其他天外来客，我必会为你找到。”
陆斩抿了抿唇，觉得此事实在怪诞。或者说，整座世外天都充斥着一股奇特的怪诞。
望着仙风道骨的八大长老，黑风毅喃喃道：“乖乖…”
这种奇奇怪怪的心理快感，很难说得清楚。
可就在这时，黑风毅忽然抬起头，指着血河道：“女王，你洗澡的时候还要八个老头伺候啊？”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元空性格，是断然不可能跟女妖王生孩子的。
陆斩微微一怔。
“……”
“除此之外，我们族群在炎厉日时会陷入奇异的狂魔状态，届时会失去理智，感到非常饥饿，会不由自主飞去世外城觅食，吃饱后便会恢复正常状态。”
武郎动作一顿，他看了眼陆斩，飞速将烧饼摊收起，道：“进来吧。”
……
两头妖兽不情不愿地饮下，没多久便恢复成人形。
没想到几经周折，他居然要嫁人了？
难不成他费尽心思进入万兽渊泽，就是为了白给女妖王的？
“在梦中我得知此地只是一处秘境，我们只是秘境主人创造出的生物，若想从此处离开，便要用一名妖童献祭。而世外天的妖魔，只有本王拥有诞育能力，这只妖童，则需要本王跟一位世外来客的光头共同诞育。”
“……”
女妖王眼睛一亮：“没错，正是规则。”
既然女王看到的梦境预言跟虚河有关，或许秘密就藏在虚河之中。
女妖王一怔，没想到元空竟然真的有同伴，她眼睛一亮：“快快请进来。”
洞府外守护着许多妖兽，这些妖兽虽然实力强悍，却似乎无法化人，皆保持着妖兽形态。
万妖王乃是龙族跟青丘血脉，青丘位于世外，鲜少涉足中原，众人对青丘了解并不多。
紫薇山大长老用真炁烘干血炁，幽幽道：“晦气！”
“当时本王在梦境中曾看到献祭场面，拥有美丽容颜的妖童十岁左右，她迈入虚河，整座虚河血浪滔天，伟力自河水中泛滥，全都被妖童吸入腹中，而后妖童打碎秘境通道，在通道外面，站着位光头，妖童喊其父亲。”
世外天只有人类跟妖鸟两种智慧生物，世外城的人没有出去的办法，世外山也许会有。
也对…当初黑风毅来到此地时，曾探索过世外山，若是妖兽平日也很凶厉，黑风毅哪有机会在这开人肉酒楼？
虚河位于世外山山体之中，源头在地下，一直从地下蜿蜒至半山腰处。
气氛倏然沉默起来，就见女王最先反应过来，她拔枪便欲出手。
陆斩看出她眼底的赞赏，顺势道：“请女王解惑。”
而且，陆斩跟紫薇山长老一起下秘境，那陆斩在镇妖司的地位得多高啊？
黑风毅简直不敢想。
陆斩笑着道：“都是自己人，这八位老头是我们的同伴。”
女妖王神思深远，她幽幽叹气：
“可是正常状态下，我们会受到某种限制，绝不会跟人类为敌。”
陆斩一时无言，但心底略微放松，既然诸葛沉跟谢春严等人在此地，长老们应该也在，只是目前尚未碰到。
最多是镇妖司的上司。
“……”
女妖王不愿看到元空这张丑脸，她起身离开闺房，刚刚迈步走到大殿，便听到手下禀报：
“女王，外面有几位人类，说是光头的朋友！”
再次睁眼后，谢春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刚刚破壳的鸟兽。
黑风毅点了点头，三人快步行走。
直到如今亲身涉险，大长老才明白，神念境的大能，实力可通天。更说明南海妖族的实力，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因为他总是看我。”
此地能轻松控制妖兽实力，实在奇特。
“所以本王笃定，妖童的父亲，必须是个光头。”
陆斩怕带坏小孩，捂着世玉的耳朵，劝道：“忍一忍吧，现在出去最重要。”
女妖王言简意赅地道：“有用。”
“你们猜猜怎么着…女王要娶的男人，居然是元空那个秃驴！”
眼前风景变幻，血河血浪滔天，犹如电影投放般，出现一段画面。
PS：无意断章，实在是写不完了，下一章内容太多了，还夹杂着打斗之类的，写不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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