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九章 奇葩的一桌 (第1/2页)
她因为不想暴露自己,背对四人帮而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举起来搔首弄姿,实则不动声色地扫描身后,找到四人帮的桌位,拉近镜头,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阿庆还是老样子,站着细心伺候阮颂吃喝。不同于在香味屋中走动的侍应,他高壮脸凶,给人的直观印象就如同黄小善一直以来拿“黑社会”来形容他的说法一样,这样一个男人却毕恭毕敬地伺候美轮美奂、似男非女的阮颂,当真十分惹眼。加上雌性荷尔蒙全开的娜塔,这桌三美一仆的组合引起的聚光灯效应那是杠杠的。娜塔搅拌杯中的牛奶,扫一眼忙得不亦乐乎的阿庆和他略显迟缓的左臂,轻松写意地说:“阿庆断了条手臂比没断的时候还要能干呢。”阿庆顿住左臂的动作,假肢与臂膀连接的断口因她的话又生出当年手臂被卡车碾压时撕裂般的痛楚,好在这种痛楚很快消失。娜塔居然没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一毫对她的愤恨,心想这对主仆可真是极为能忍之辈。连阿庆都能处变不惊,阮颂更不会被娜塔不友好的“开场白”惹恼,他递了个眼神给阿庆,说:“你别忙活了,一起坐下吧,旁座的客人都在偷看你,阿庆想出风头,我可不想。”后头的话带着玩笑意味,轻易驱散了娜塔用一句话带给他们主仆的不适感。阿庆依言不忙活了,不过没坐,而是习惯性地站在阮颂身后。莫娜对场中三人的擦枪走火毫无知觉,一直端正安静地呆坐,直到侍应端来几样甜品,她的脸上才显出一些雀跃来。甜品弥漫出的香味让她咽口水,从桌下拉拉娜塔的衣裳,慢吞吞地问:“姑姑,莫娜想吃点心。”稚嫩的言行完全不像一个年轻女孩该有的,跟个贪吃又怕被骂的小孩没两样。“点心是阿颂买的,莫娜去问阿颂要。”娜塔将自己的亲侄女引向阮颂,有意撮合他们。“阿颂……”莫娜的脸往阮颂处撇了撇,不敢正眼瞧他,相较于自己的亲姑姑,她更畏惧自己的“未婚夫”。阮颂拧眉,很反感“阿颂”这个母亲对他的昵称从她们的嘴里传出,被她们一喊,仿佛在玷污他的母亲。他没给莫娜一个正眼,淡淡说:“吃吧。”莫娜对阮颂的畏惧一扫而空,高兴地抓起甜品一口咬下。坐在偏僻桌位的黄小善哪里知道这三人错综复杂的恩怨纠葛,她纯粹看图想故事,见阮颂动动嘴皮子,美少女就乐得大吃大喝起来,比中了六合彩还高兴,心想什么时候阮阮的“甜言蜜语”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面对镜头中埋头苦吃的莫娜,黄小善被好奇心折磨地直咬拳头。(红烧味儿的吧)阮颂喝口热饮,对娜塔说:“你来香港,让父亲一个人躺在宫中,万一被有心人混进他的寝宫,检查他的病情……”“放心,我来香港之前已经把王宫安排妥当,跟王宫里的敌人相比,我更得提防你呢。”阮颂眉尾一挑,皮笑rou不笑地说:“提防我?我来香港养病两月有余,许久不过问王宫的政务,我能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你是我养大的,什么时候也开始跟我说起场面话了?”娜塔放在桌面上的食指画着圆圈,不温不火地凝视阮颂,“你人虽然在香港,做的事可不少呢。比如让阿庆积极接触王宫的御林军,怎么,连登基都等不及了,这么着急夺你父亲手里的军权?”“呵,王后对我比我对自己还有自信,你觉得王宫御林军会倒戈到一个情妇所生的私生子王储麾下吗?”阮颂自嘲的语气很平和,还间接讽刺了娜塔的无稽之谈和疑神疑鬼。娜塔十指交叉,慵懒地撑着下巴,笑吟吟说:“是吗?我可不觉得情妇生的儿子比别人差到哪里去,切莫妄自菲薄,你可是我养出来的。”西黎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虽说国家权利在议会和政府手里,但国王从古至今一直握有军权,也有自己的军队,即国王御林军。国王御林军独立于国家的正规军队,拥有很强的战斗力。娜塔是西黎国王的合法妻子,名义上也能调动御林军,相当于她手上也有军权,这就是阮颂忌惮她的一大原因。他们夫妻手里握有军权,整个王宫都在御林军的守卫之下,因而他只能搞搞小动作,根本搞不了大动作,如果他还想名正言顺继位的话。除此之外,娜塔手里藏有他几年前当娈童时的录像,至今没有被他找到。这个女人是他的', '')('第四八九章 奇葩的一桌 (第2/2页)
杀母仇人又怂恿他的亲生父亲侮辱他,这种不共戴天的大仇,让他吃rou喝血都不够解恨的,他却需要每天笑脸相迎,扮演好儿子。因为他所忌惮的,就是娜塔有恃无恐的原因。娜塔当然也知道阮颂恨不得将自己先杀后快,不过还是选择和他一起联手搞垮自己的丈夫,利用自己手里的把柄制约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又能为自己所用。她要做大事,就不怕把想咬自己的狼狗放在身边,何况这条狼狗还是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他所有的招式都是从她身上学来的,她会怕他?娜塔审视阮颂的脸良久,突然意兴阑珊地说:“不聊这些扫兴的‘家务事’了,我长年待在宫中,一年能出国旅游几次呢。我下午和佩佩(即青蛇)去海港城逛街,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你想知道是谁吗?”阮颂猛然皱眉,不语且满含敌意地等待她的下文。阿善下午也外出购物了,但他不知道阿善具体去了哪里。阮颂骤变的脸色取悦了娜塔,她玩心大起,以极慢的语速说:“我遇到邀你去家里养病的黄小姐了,不过你好像没有向黄小姐透露一丁点我这个‘后妈’和你之间的事……”桌底下,她脱掉一只高跟鞋,向阮颂伸脚,用脚背轻轻摩挲他的小腿,“为了感谢她对你的照顾,我对她做了现在对你做的事,结果黄小姐被我吓跑了,呵呵呵,真可爱,难怪对她喜欢得紧,连我都有点被她吸引了呢。”娜塔带笑说出的这些话,字字如巨石,投进阮颂的心湖。他的心湖波浪动荡,脸孔异常凌厉,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寒。他可以忍受自己长期被一个女同性恋泼脏水,但绝对忍受不了阿善被泼了和自己一样的脏水。何止你受不了,坐在偏僻桌位的某人也快暴走了,紧盯屏幕的两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马蛋,敢调戏本座的男人!这就过去砍了你的咸猪脚,让你知道不专心当姬佬的下场就是会有人代表月亮去惩罚你。头顶被种了几根韭菜的黄小善起身就要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打断美杜莎桌底下的咸猪脚。“别碰我!”尖锐的喝斥陡然响起,唬得黄小善又一屁股跌回椅上,这道声音也引得香味屋中其他桌位的食客向音源处侧目望去。更尴尬的是,原本就知道吃的莫娜被阮颂恼怒的低吼和冷峻到叫人打颤的气场吓得放声嚎哭,360°立体环绕声波以她的嘴为中心呈放射性扫出去,震撼的程度无异于在人家酒店的高级食肆中投下一枚原子弹。娜塔因阮颂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亲侄女惹哭,哇哇的哭声听得她心烦,扬手就要抽他巴掌。阮颂坐着纹丝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由阿庆出手挡住她的掌风,用的还是他的假臂。坚硬的手掌擒住娜塔的手腕,黑手套盖住了来自于金属的冰冷,娜塔仍然感到一丝胆寒。在这之前,她不曾让阿庆的假肢碰过自己,尤其他的左臂还是她弄断的。如果他当下报仇心起,想用自己的假肢掰断她的手,相信比掰断筷子还轻而易举。人说傻子在某些方面比正常人更敏锐,莫娜和娜塔怎么说名字里重复了一个字又是姑侄关系,侄女懵懵懂懂却也嗅得出自己的亲姑姑有危险,她一个傻子能做的只剩哭了。那种疯狂的旋律席卷了场中所有人的耳膜,真是绝了。被莫娜的哭音波一刺激,受不了头顶被种韭菜的黄小善反而冷静下来,趁全场食客的注意力都聚焦到阮颂那桌,她鬼鬼祟祟地疾步离开香味屋。直到进了电梯,莫娜孩童式的震撼哭音还萦绕在她的耳廓经久不散。她选择撤退,一来是因为阮颂身边有阿庆保护,她很放心;二来她确实对美杜莎和阮阮亦敌亦友的关系感到一头雾水,而且两人之间还夹着个傻子,第六感告诉她,她和美杜莎、阮阮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没头没脑地乱入人家的内部纠纷,最后倒大霉的一定是她。(这还需要第六感告诉你?)黄小善看了场戏后从马可孛罗太子酒店出来,站在街角等朝公子来接她。街角人来人往,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个不知道是印度、中东还是菲律宾的中年男人走近她,用英文跟她说她的face很lucky。黄小善听出这是个外国神棍,她正为自己出来给近横买衣服却买出一头韭菜而心烦,没心情跟神棍耍花枪,摆手拒绝,站离了几步。神棍识趣地走开,物色下一个faceluck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