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就擦呗，那么凶干嘛。”
浴池中的纠缠持续了许久才停下，倒不是梗着头的温暖缺氧，而是洗发水辣眼睛了。
季风也顺势抱紧了她。
但温小暖依然很敏感，季风动作稍微大一些，她的腰身就会忍不住扭来扭曲。
一直到窦丁都看不下去了，对他当头棒喝：
【大哥，她去不去帝都你也得跟她把话说清楚啊，你想象一下如果总监谈了别的对象，被别人抱在怀里，你不上头？你这么怂还是我认识的季风么？】
少女的目光流转，流露出数不尽的认真：
“不是那样的，虽然你一直藏的很好，但聪明的女生总会发现你。”
“闭上眼睛。”季风将洗发水倒在温暖的头上。
“哈……”
只是他将温暖抱去床头时，自闭少女突然举手打断了他。
她不知道季风在想什么，但就她自己来说，渡过了开始的羞怯和生涩后，眼下这种状态她是真心喜欢的。
还好是背过身的，而且浴室里蒸腾的热气，隐藏住了她此时的表情。
正如此刻的温暖与季风。
“正是因为无所谓，所以一旦有人对你很好，你或许不会特别喜欢，但你会为对方的真诚妥协。
不过这一番堵着气的争吵后，温小暖淡定了许多，季风自己也冷静了一些。
“哪能这样？笨死了。”
“季风，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多了，我可以等你4年，但我怕你不会等我4年！”
季风哪能忍得了这种嘲讽的表情，一把就将温暖推了起来，坐直身体，随后将手边的浴球丢给了她。
温暖声音有点委屈，但是抱的比之前更紧了。
他也在那一刻明白，失去很重要的人，手真的会抖。
“那你为什么，没去呢？”
而季风这次也没有闪躲。
一晚上？
如果不是难受的不行，这家伙还不愿意停下。
今天正好下雨降温，这种时候又开了门。
温暖：？？？
温小暖冲着淋浴，开始思考，他刷浴缸干嘛的？
透了一阵子气，季风顺手将浴室的门关上，他本人依然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其实考虑过很多情况，也想过在清北读书，渡过4年……”
温暖倔强的样子，让他实在没办法藏起心中的柔软。
他们又回到了那种宁静的状态。
既然喜欢，那就洗吧。
温暖从来都不是傻白甜，也一直知道小季风是怎么回事，她也不会装作懵懂的问“你怎么带了把武器”那种略显SB的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错误的开始，你以前错过一次了……”
她嘟起嘴的样子实在可爱，让季风忍不住发笑。
季风：？？？
不是，她这是临时后悔了？
虽然心里头火很大，但季风还是冷静下来，认真问道：
“怎么了？”
“明明是你自己装摔倒，骗我进来的……”季风这时候也摆起了委屈脸。
季风的动作很轻柔，指尖一点点的掠过温暖身体各处，感受这个世界最绝美的风景，这是不一样的体验。
其实他也是故意进行这样的举动，因为可以减少一些接触，让他过载的情绪稍微冷静一下。
成就成，不成就会迅速漏气。
温暖听到季风那么说，目光突然变得有些严厉。
“你笑什么？”
这一次，比以往都要热烈。
“等一下。”
季风挑了挑眉，这算什么说法？
“我就那么不坚定？”
见季风似乎好了一点，温小暖目光幽幽，语气更是近乎幽怨：
“这种时候，你都能走神啊？”
季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自闭少女的目光很认真，直视季风，不愿意退让。
洗完头后，两人似乎没什么额外的事情要做了，温暖便测过身子，靠在季风的身上。
“唔！”
淋湿的头发混着水雾，却遮不住她灵动的眼眸。
温暖扶着墙，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两腿并拢，浑身发抖。
“温小暖，是你先惹我的。”
此时见季风半跪在地上刷浴缸，温暖忍不住就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生日快乐！”
“不会，再也不会。”
长大了也就不再习惯开玩笑，也不喜欢。
好吧，其实自己也是喜欢温暖的，单纯的喜欢。
因为花洒喷水下落的过程中，热水会迅速失去温度，女生个子比男生矮，所以她们需要比男生更高的水温。
温暖歪着头，静静享受季风为她服务。
“如果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觉得腻？
“怕什么？”
“唔，季风好温柔啊，好舒服……”
季风看着近在咫尺的玉人，微微叹了口气。
她考虑过4年的等待，也考虑过自己可能不会等待，所以才义无反顾的来到这里。
冷风一吹，温暖顿时打了个冷颤。
“你来不来？不来我走了！”季风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季风：……
自闭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在感觉到季风那轻柔的动作后，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处。
想到这个问题时，季风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些自媒体给出的答案。
温暖就是这样认真的人。
过了许久，最终居然是温小暖先开了口：
“这有什么认不认真？”
温暖闻言有些不服，她又再次抬起头，让两人的额头贴合在一起，眼神迷离中带着热烈：
我想邀请季风真正加入我的世界。
“季风……”
他直接推开浴室的玻璃房门，稍微透透气，也让屋外的冷空气进来，冷静一下已经负载宕机的脑子。
热水放松着两人的身心，缓解着往日的疲劳和压力。
想哭！
不过这次来不及生气，她就感觉不太对劲。
她喜欢和季风在一起，帮他擦背也会感觉很幸福。
好像从头到尾，温暖都是更为坚定的一个。
“过去干嘛？”
季风小心翼翼为她冲洗头发，再进行着严厉的批评。
季风接过卡片，端详起来：
【错过了你之前的十八年固然很可惜，但在这一年里能够相识相爱，也足以令我满足。】
温暖这时候嘿嘿一笑：
“嘿，沐晚秋都能拒绝，你当然算坚定的了，但我不会低估她们，也不会高估自己。”
这种轻柔的举动很舒服，舒服到温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就要开始了吗？我还没有准备好，要不跟季风说，洗完澡，到床上再说吧……
季风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水淋湿，黏在身上异常的难受。
那是让他都为之感慨的校服下世界。
“我经历过很多人和事，正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总是怕……”
但他……
她懵懂无措的表情，看了就有种让人抱住狠狠疼爱的感觉，季风也忍不住逗她，装作很凶的样子狠狠道：
“发什么呆？刚才我都帮你擦过了，换你了。”
听到温暖的说辞，季风突然一愣。
温暖离开时的告别，赠予了他那个后来时常使用，当做宝贝一样的打火机。
如果抛开情欲不谈，这大概是情侣之间最为亲密惬意的时刻，简直比一起睡觉还要亲密许多。
就算是她妈妈，也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再帮她洗澡了。
那表情就像是在问：“怎么个事？”
温暖怔怔盯着季风的后背，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那清晰的肌肉线条，还是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温小暖，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思绪被拉扯到还在珍珠工作室的时候。
你会选择一个对你好，对你有帮助的女生，凑合凑合算了……”
对于两个人来说，似乎都是这样。
可这一次真的……
“为什么要叹气？”
她先是小啄了一下季风，随后才把卡片递给了他。
洗好之后，甚至还要求起季风帮她洗头。
指缝掠着丝滑的黑发，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柔顺感。
“你在，害怕，什么？”
当然，和季风妈妈打牌还是不一样的。
“你总该……先让我醒醒酒吧。”
别吵，正在想！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又用完了。
良久的对视温小暖丝毫不让，她就这么直直的瞪着季风，哪怕很冷，哪怕身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一览无余，春光乍现。
“我我我……”
因为到了最后，他或许真的会这样选择。
有空闲去思考一些问题。
“先不洗了！”
但他没有说话，粗重的呼吸和上下起伏的胸膛，也足以表露出他此时的状态。
等待着某一刻的来临。
季风搂紧了温暖，而温暖也在享受靠在他身上的感觉。
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生身上表现的是胆怯，而在女生的身上，表现的是大胆。
“温唔唔唔，你头发没唔唔唔……”
好像并没有发生羞羞的事情，可是……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安理得。
随后他就见到了温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张和之前一样的生日礼物卡片。
修长的手指搓出泡沫，随后插入温暖的发丝之间，轻轻摩挲，搓揉。
因为季风没有离开浴室的意思，而是刷起了一旁的浴缸。
“啊？都无所谓了，你还担心什么？”
如今，校服下的世界就在自己身后，随时触之可及。
“怕有一天你也会觉得腻，至少那时候，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季风拿起了浴球和沐浴露，将浴球打满后，便开始轻轻擦拭温暖的后背。
“我攒了好久的浪漫和温柔，想要一次性给你。”
季风：)？？？
温暖：“唉？”
“嗯？”
温小暖见季风又把她放开，心里顿时委屈的不行，她都做到这样了，季风还是不愿意吗……
“我这不是在走神，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季风则是趁着她愣神时，松开了她的怀抱，把淋浴让给她。
【19岁的礼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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