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浮出水面（2合1）
码头上，上岸的季风喘着粗气咒骂了几句。
褪去了救人之后的热血上头，他也逐渐开始冷静下来。
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一边扫视周围，一边思考。
霍华洲知道纪宁有情况，可以作为人为必然事件，但他跳海，却不能作为必然事件。
那丢手机也就不是必然事件。
只是在纪宁临走前突然低声补了句：
“纪宁，我没自杀。”
即使没有，你的身边也会出现变故。
他的手机一般不离身，但今天却落入了他人之手，而且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额……”
叶雨薇：……
她也是为了他们的小家，为了他们两人，但是霍华洲根本不会理解，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至今没有离开他的原因是什么。
见温暖“恼羞成怒”，没有继续闲聊的意思，王茜这边似乎也渐渐没了兴趣。
王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温小姐的成功果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使然，一周后见，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他只是以为自己出轨，他在心里，或许已经给自己判上了死刑。
她不是没法下定决心让赵兰走。
随后才点了点头。
不能必然制造的巧合，难度就太大了……
“唉，唉，小，小伙子，你先别骂，先别骂……”
“她是刘先生的秘书，能全权代表刘先生。”
“为什么？”
离开人群，季风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老刘也慢悠悠的跟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
“三天。”
在赵兰走后，叶雨薇才找了个机会坐了过来。
宛若小丑。
季风的脑子依然在高速思考，感受着CPU都快烧了的错觉，寻着记忆拨打了纪宁的电话。
“嗯啊，在上大学。”
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后，她便落落大方承认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那我让雨薇跟我一起过去。”
“谢了，刘哥，我前阵子戒了。”
温暖跟着赵兰，来到了老商圈楼下的咖啡厅，这里人很少，一副快要倒闭的样子。
情绪不稳时，温暖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纪宁一怔，看着一脸平静的男朋友，心里却已经挤满了哀伤。
“哈哈，人到中年是这样子的，额，你去哪？”
“霍华洲你说够了没有？”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主动权，一定要利用好。
“理解的，我以前烟瘾也很大。”
温暖侧目看向赵兰，赵兰却只是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刘先生？”
季风闻言，立刻尴尬的挠挠头，所以刚才这是误会了？是他想太多？
和温暖预想的情况有些不同，王茜没有一上来就聊生意和收购的事情，先是一番寒暄，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职场的经历。
“找个无网电脑转一下资料，然后直接还原出厂设置吧。”
季风没有迟疑，直接接起电话，里面却传来了赵兰有些模糊的声音：
“你们就这么有把握？”
叶雨薇：！！
季风没吱声，温暖又继续补充：
“我鸟厂是标准的大厂，天才只是加入他们的门槛，有比吕全厉害的人，不意外。”
而且你和季风现在弄成这副样子，唉……”
“所以背叛，这就是你给我上的最后一课么？”
这光头老哥喘的特别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
突然电话响起，是温暖的。
他好像被逼迫到了两难的境地。
“小叶，等会跟着温暖，别发出动静，也别让她和赵兰察觉，她们聊完之后，别让温暖打我电话，我会主动联系你。”
确实算。
她看似是在思考，实际是在隐藏自己的表情。
一边喘，一边说：
“这几年，像你这样热心肠的小伙子不多了，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大家伙都冷漠了许多。
“不好意思，我刚才确实有点失态，主要是王茜小姐这样的身高，平时真都很少见。”
“温小姐年纪轻轻就能闯出一番事业，真是了不起。”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时候女人还是得靠自己，而不是依附于男人。
聊了一阵，两人颇有些臭味相投，甚至还在最后互换了微信。
温暖的目光诧异了片刻。
温暖闻言默默低下了头，双手交叉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季风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叶雨薇的电话：
“好，可别跟我说客气话啊，我回头真约你。”
他刚才骂的挺脏，这会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
“对不住啊，老哥，刚才正在气头上。”
可随着她工作的时间增加，以及对公司业务的了解，赵兰逐渐没有了安全感。
我鸟厂给的太多，她年龄也不小了，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如果姜朝阳真的撤资，那这个价码确实刚刚好。
“那是我的事情。”
赵兰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她这算是背叛么？
“纪宁，他对你好吗？”
沉默听着电话的季风瞳孔骤然收缩，他猛然转头，看向刚才那个光头中年人离开的方向。
可惜……
但他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随便找了两个小姐姐搭讪。
所以……
也许你自己也会有新的想法，用不了几分钟的。”
可穿在眼前女人的身上，温暖就感觉很合适……
老刘搓了搓自己的脑袋：
她上半身穿着红色小皮夹克，下半身穿着紧身皮裤，毫无疑问，这是一套极其离谱的穿搭，除了那种模特走台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这么穿。
霍华洲嘴角一涩：
“没什么问题。”
“小姐姐打扰一下，我刚才落水手机坏了，现在需要联系一下朋友，麻烦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
正当季风高速思索这件事时，一个约莫30来岁的光头小个子男人，扶着自己的腰，气喘吁吁走到他身边：
季风点了点头，微微探口气：
“嗯，要走了。”
“何以见得？”
纪宁顿了顿，继续说：
“之后进口的假肢很贵，得10多万，我们先买国产的凑合一下……”
赵兰在公司转好的时候，并没有跳槽的想法，公司蒸蒸日上，完全没有理由走。
这次，换作纪宁先开口：
“有社区医保的话，手术费大概要6万多……”
抬杠不脸红，这点太重要了。
季风对他是有些印象的。
一直到季风的目光移向温暖：
“温暖，你呢？”
霍华洲怔怔的看着窗外，夜风将窗帘吹起，像两个鼓胀的柰子，挺搞笑的。
“你好温小姐，我叫王茜。”
“不好意思王小姐，我平时挺忙的，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吧。”
“你……”
这家伙还在码头上吐水，周围围了不少人，季风把人捞上来就差不多了，他可没有给霍华洲人工呼吸的想法。
什么叫季风的前瞻性？
大概就是工作的时候，不厌其烦的告诉过她很多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做事，也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季风微微叹了口气，他手机有很多聊天记录，资料，照片，不过没办法了。
清算的事情，需要安排在应付完我鸟厂之后。
温暖眸光闪动了片刻，把手机重新放下，只是在放下手机的过程中，随便按了个数字拨通……
和对方握了握手，向来气势不输别人的温暖，今天没由来的弱了一筹。
两个小姐姐互相看看了，羞怯的笑了笑后，便把手机借给了季风。
这种时候，季风会怎么做？
温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们答复我，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这样一直硬撑着，得到大厂的注资，其实是很多小公司最合理的选择。
但她一直具备部分温暖职场导师的职责，从认知，做事，穿搭，温暖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赵兰的影响。
虽然交涉不一定是要达成什么必然目的，但刘少杰先生带着诚意而来。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赵兰开口，她才瞬间体会到季风说这些的用意。
其实，如果赵兰一直都没有背叛，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做下去，她在温暖心里，或许真可以跻身到半个老师的地位。
也许你自己也会有新的想法，用不了几分钟的。”
在职场，或许有一些真正的朋友，但永远都不要去赌自己的运气，能在职场碰到朋友。
……
“温总，你现在如果打电话，那这场会谈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温暖原本的生气只是装的，没办法，刚刚才和季风演过一出吵架的戏码，生气是理所当然。
落水。
“华洲，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四人坐在公司里沉默着，一时间无人开口，最后还是季风主动问：
“因为你们只看到了他的相貌平平，看不到他身上的其他优点……”
“行，你只要约，我肯定出来。”
是啊，我鸟厂根本不需要后门，因为正门就是他们家的。
面对大厂的压迫时，赵兰每次表现都会大失水准，过于畏惧也成为了她背叛的伏笔。
他和老刘离开时，身后人群有人叫住了他，也是热心群众：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不等一会？”
“是啊，他很优秀，有什么问题吗？”纪宁说完就后悔了，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伤人的刀子。
“季风确实很优秀啊……”
但刘哥这种就刚刚好。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那是我的事情。”
“走了啊，刘哥？”
“如果对方的技术高于吕全，有没有可能造成吕全查不出来的情况？”
“刘哥是会开玩笑的。”
季风没回头，只是甩了甩自己潮乎乎的衣服，顺便摆摆手手：
同一时刻，指尖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和张超徐铭那辈人吹牛逼，季风总有种他们年龄太小的既视感。
按照季风的要求，他们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延到《炉石》和《三国杀》上线才行。
“是因为我每天努力时都在想……
“我劝你最好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他落水了，但我救了他，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你可以去看他，但不能留宿照顾他，花钱请人吧，这钱我来出。”
足够高，真的可以支撑起一切。
在职场上混迹，永远都要保密的三件事。
但经过吕全一系列的排查之后，他从季风的手机里完全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温总？”
“大学啊，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光，大学生……活真好啊，不过毕业就不行了，从阳光少年变成社畜，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光头男累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叫刘少杰，你叫我老刘吧，唉，这整天不锻炼是真不行，稍微活动一下就喘成这样，跟快死了似的。”
“额……”
心里默默用季风给自己打了打气，温暖恢复了平静：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再也没人说话，护士给霍华洲挂上了最后一小瓶点滴，纪宁也只是默默的看着。
“温暖，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男人有了钱，是很容易变心的，你也感觉到了季风的变化，不是吗？”
“好，我希望一周之后可以听到让我们双方都会欣慰愉悦的消息。
季风的手机递交给了吕全，由这位公司的最高级技术大佬进行处理。
所以，无论按什么，都是季风。
没有人可以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好，毕竟，这是一个让温小姐真正财富自由的机会。”
“这可不仅仅是运气的问题，这个时代对女人要求很高，而且环境并不好，能闯出来的，一定是有本事的人。”
“好。”
温暖培养了叶雨薇，且非常看重那个小丫头。
“霍华洲你说够了没有？”
“你没必要跟她们争吵，纪宁，你确实眼瞎了，我现在根本配不上你。”
温暖微微眯起眼，拿出手机。
极为宽阔的肩膀，给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女版窦丁一样夸张。
季风从来都不认为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一旦变多，那必然是人为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