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你做的？”
“其实船这个资源是比较固定的，一般人上船容易，想夺船，那基本上属于不可能的事情。”
季风：【你心情又不好了？】
一些公司的成员发现，吕全，张超，还有几个资深的技术员，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上班了。
刘少杰见季风笑盈盈的样子，心绪有些不宁，但这种时候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今天他的手边没有纸笔，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在想了很久之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老季沉默许久，按在纸上的笔咔嚓断裂。
“监控？”
是心头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那点善念，拯救了自己。
两人差了十几岁，谈不上忘年交，不过年龄差距也算不小了。
“今天？不是今天。”
纪宁把自己听到的情况与季风复述了一遍。
“不说，那行。”季风见状，直接一副老子要开摆的架势。
一共两次，一次是商业罪案，一次是之前的霍华洲。
温暖：【对不起。】
温暖有些无奈和害羞，不过还是在这种时候配合的走了过去。
你永远无法直视一个人的人心，你也永远无法真正猜到另外一个人在想什么。
正常来说，什么最高奖金XXX元，基本上是可以无视的，大概率会被自己人内定，见怪不怪。
“那行，再看会。”
希望他别把你供出来，毕竟我还想请你喝酒来着……”
温暖应该是指尖公司的突破口。
记录到最后，季风突然看向一旁的纪宁：
……
问题是……
他没继续看帽子，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季风：
“你今天把我拖在这里，就是为了安排这个？”
等他和刘少杰有说有笑的返回更衣区，拿到自己的手机时，刘少杰的脸色突然变换。
“当然当然，我这人知法懂法的，但这里是魔都，不是南山啊，刘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
“确实不错。”
那就是确认一下季风那边的情况。
“嗯，是要收集证据，虽然即使有证据也不能对对方造成太多实质性的效果，但有没有证据，概念是不一样的，而且局这种东西，都是人做的。”
“一切事情结束？那只是你们的争斗罢了。”
不过他还是很淡定：
……
或许是他们的优势太过于巨大，又或者是王茜如今的年龄，经历。
“因为浴池里没办法带手机，人心都是肉长的，见不到主心骨就会慌乱。
【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像中毒了一样，曾经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唯独对你上了瘾。】
纪宁的目光猛然收紧，随后又捂住了自己的脸。
纪宁的声音很轻，霍华洲甚至听不到她“哦”字之后说了些什么，也看不到纪宁此时汹涌的眼神和动作。
当温暖眼睛通红的约见了王茜时，她都以为自己要成功拿下指尖这10%了。
简直比她还要幼稚。
……
“温小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有很多可以触碰的美好，不是只有男人。”
还好。
“好起来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刘少杰顾不得其他，连忙找到王茜的电话回拨过去：
仔细想想的话，他这种无根浮萍一般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根本无足轻重。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情况，霍华洲如果死了，将会发生什么？
【指尖公司老板季风脚踏两条船，曾经在学校就是渣男，现在更是渣中渣。】
霍华洲的脑子不算很灵活，大概属于略显执拗的美术生那款。
如今的她，就在深渊之中。
如果季风没有出手救人的话，这会儿帽子恐怕已经扣上了。
季风没有光靠脑子记，而是一点一点的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关键点。
【第三者插足，指尖老板横刀夺爱。】
虽然公司一直在极力的隐藏，但停摆的淘客部，死气沉沉的公司，总裁办公室里时不时传来的争吵，似乎都预示着些什么。
“怎么样？兄弟，你赶紧投了吧，你账面上都没钱了，再拖下去真的申请破产了，你跟我们犟是没什么意义的，只有鱼死，没有网破。
“季风，我在跟你说正事，正经点行吗。”温暖有些不满。
再见到季风时。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收集证据么？”
季风微微摇头：
对此，霍华洲心里有些颓然，所以……
你男朋友都出轨了，你想的居然不是拿钱走人，居然还想挽回他，你是不是有病？
王茜很想生气，但这种时候她又感觉自己不能真的生气。
暗流涌动中，七天很快就过去了，王茜迫不及待的再次联系了温暖。
纪宁的胸口一阵起伏，但她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来到路口打了车，朝着指尖公司的方向赶去。
那这件事情……
季风深知人性。
季风指了指远方，那是车站的方向：
“你想追的人就在这班火车上，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所以茫然之后，纪宁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
刘少杰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因为他发现季风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刚才的话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的询问。
这些聊天记录一条条被转出，传到我鸟厂人的手里，就像是一条条进攻的号角一样，让人热血沸腾。
阳光可以给她带来一些温暖，一些希望。
纪宁微微一愣，她不知道季风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她却明白季风这些话里的意思。
忍住！
温暖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纪宁。
一直到季风主动开口询问：
“学姐，华洲哥有说当时的情况么？”
她真以为霍华洲是因为自己和季风的关系才跳海自杀的，所以心里面满满的愧疚。
纪宁从指尖公司那，拿到了季风答应的钱，足足15万之多，她兴奋的握紧拳头。
“这种感谢没有什么意义，学姐这么晚来找我，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毕竟是魔都大城市，那些车都不便宜，所以行车记录仪也挺清晰的。”
季风：【我说实话你不会生气吧？】
所有的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纪宁作为一个成年人，也不该有什么例外。
手指微微蜷起，纪宁想要把一切握在手中，却什么都没抓住，阳光从指缝里溜走。
“这是什么？”纪宁有些疑惑。
“那可不么，这种事情，肯定得有点投名状的。”
季风：【你还在生气啊？】
“不用了。”
可作为当事人，季风只是笑了笑，很平淡的摆摆手：
时间越拖越久，很快便来到了6月多，距离放暑假，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在留下你和放下你这两件事情上，我好像都做不到，我真的很爱你。】
“怎么做到的？”
“华洲！”
这个时候呢，你就需要一个游泳圈，才会比较安全。”
季风：【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我为你拒绝了好多人。】
他还是和温暖坐在一起，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工作，没有什么激烈的讨论，很平静，更不会有争吵。
“确实有点撑不下去了。”
【我们故事的开头极具温柔。】
可今天与季风见了一面后，霍华洲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又要找奎叔帮忙了。
男人一旦穷了，连狗都不会待见。
“看，虽然学姐和女朋友有几分相似，但很明显，我女朋友温暖更漂亮，身材更好，更体贴我，更有能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更唔唔唔……”
倒不是因为补偿对方的情绪。
“这不是我们哥俩在这聊么？一般人我也不会跟他聊这些啊。”刘少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一点点的瑕疵，几乎无法想象的线索，居然都能被一点点的抽出来？
但你帮过的人就不好说了。
她的工资早就撑不下去，即使再选择一次，为了钱，她还是会接受这份工作。
总公司那边也有点不耐烦了，双方都想要一个结果。
温暖：【没事，你说吧。】
正当纪宁欣喜的跑回家，想要把一切都解释给霍华洲时，她看着略显空荡的房间，顿时陷入了迷茫。
10%股份有什么用？
而季风这边也不好受，最近他已经开始喝枸杞了。
“挺好的，起码我救得是男人，免得被人打拳。”
记录下那些车牌号，我会想办法联系到那些车子，目标，是他们的行车记录仪。”
“学姐，我和温暖互相扶持，互相喜欢，根本融不进其他人，虽然我今天救了霍华洲是无心之举。
“好好好，偷了就行……”季风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防水电子表，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突然意识到。
“学姐，就算公交车上空无一人，司机也会把车开到终点站，我的意思是，不要因为任何人的离开，而停止你原本的生活，这也是他的意思。”
“唉唉，小季，你看那个是不是不错，腿又细又长的。”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需要赚一笔路费。
“是啊，重新认识一下，投资部刘少杰。”
【在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她其实也是当事人之一。
刘少杰深深的看了一眼季风，跟着帽子叔叔走了出去。
“好！”
手里有湿纸巾，捂着眼睛哭，才会比较像真哭……
“这个，额呵呵……”
“他说那是个斜坡，他的轮椅卡扣突然松了，这才滑了下去……”
而纪宁看着看着，信纸上的泪痕，又多了几滴。
作为一个搞流量的，季风太懂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堆标题。
刘少杰的目光有些震惊。
……
季风：【每个人都会变的，我们需要习惯改变。】
季风知道，今天是自己心里的那丝善意救了自己，也救了霍华洲，但他心里的冷漠，也更深刻了。
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么。
“不是，那些店面门口的监控区域，不可能看到当时出事所在的区域，不过一定能看到来往出入车辆的画面。
季风没有打断手头上的事情，表情有些漫不经心，倒是温暖那边已经悄无声息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纪宁身上。
温暖：
温暖捂住了季风的嘴巴，示意他赶紧说正经事，不要在那里尬夸了。
刘少杰瞬间就有些急：
“唉唉，别，其实也没啥，就是一些秘书能接触的资料。”
“霍华洲，这是你第三次跟我提分手了，事不过三。”
TMD，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快炸了，但还是要心平气和的与温暖继续谈。
纪宁沉默了片刻：
“华洲说，他没想自杀，他是滑下去的。”
“可换成钱之后，季风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谋杀！
让自己用学校的法务资源，帮他做事，又是违规的事情。
自己今天如果死了，会发生什么？
好吧。
温暖：【换谁谁不生气？】
“我知道的。”季风已经说了，暑假他们要一起出去旅游，嗯，是该和季风一起出去看看世界的美好了……
看着季风和温暖交谈，纪宁根本插不上话。
之前霍华洲一直以为，发短信的人是季风，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和纪宁分手。
季风：【你什么意思啊？不相信我？我要跟她有关系早就有了，真是服了，早知道不跟你说了，一天到晚就找事。】
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情窦初开时的样子。
她像是毫无所觉一样：
“你们来干什么？”
可温暖却生怯怯的告诉王茜。
对面的季风几乎是瞬间就确认了声音主人是谁，他低声打断了纪宁：
“什么都别问，来我公司，见面聊。”
【希望分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季风：【说了很多次了，我在聊工作，再说了，你平时上班也跟很多男的聊天，我也没管过你啊？】
他手机上足足33个未接来电，都快把他手机打没电了。
打开时，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季风和温暖。
他们整体都要被调查。
今天这一出，只能说是刘哥自己给了我机会。”
明明是雨天，阳光却从窗外射了进来，原来阳光和雨天也是可以同时相遇的。
医院楼下，纪宁没有走远。
“老刘，小五被人带走了，说是一起杀人未遂的案子，现在情况还不明，啊sir现在让我联系你……”
两人之间非常默契，说到一半，豆丁已经大概猜到季风想让他办的事情。
人一怕，就要哭，一哭，就会说真话。
结果也正是如此，除了霍华洲的事情，我们还帮人查到了两个出轨事件，车主特别感谢我们。”
帮过你的人，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很大概率还是会帮你。
温暖：【我最近有在努力了，但是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听到季风有松口的意思，刘少杰立刻站了起来。
温暖：【你大晚上的跑出去跟女同学吃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算什么？】
季风：【放心，我有分寸。】
“学姐的法务专业能力我还是信赖的，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吧，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首当其冲的，便是季风和温暖的私人聊天记录，被一条条的导入某个地方。
刘少杰指了指水中的一人，哈哈大笑起来：
赢了。
你很在乎你的男朋友，他们却伤害了你的男朋友，所以，你早就不是工具人了，而是局中人。”
“是啊，我也是在说正事，原来对方也不是一定要收购我们，让我们死，效果也是一样的。”
“她真偷啦？”
老刘笑呵呵的带着季风洗脚，几次尝试带季风去洗荤脚，却都被季风以自己还是学生，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为理由，拒绝了。
“唉，良禽择木而栖，都20了，不行咱投了吧，你再不投，家都没了。”
【你的名字不长，就两个字，却刺穿了我的整个心脏。】
“小季你那个公司撑得那么辛苦，何必呢？”
“哈哈哈，老弟你是真会开玩笑呦，哈哈，哈，哈……”
【糟糕，怎么还没等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了呢？】
在温暖与王茜周旋的时候，季风这边的行动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他不明白两人如今都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纪宁还是不愿意放手，他们之间还会有结局么？
就此分手，给彼此一个交代，不好吗？
在纪宁走后，霍华洲又一次收到了陌生短信。
霍华洲的事情，真有点一念生死的感觉。
他们公司目前还没有那种完全不可替代的拳头产品，所以他作为公司的主心骨，身败名裂的下场，就是公司迅速破灭，逐渐被人瓜分。
但温暖和季风之间的聊天记录，还有她对胜利和成功的渴求，让王茜没有察觉到温暖那一丝丝演技上的瑕疵。
他和纪宁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所以，再见吧。】
指尖未来这家小小的公司，面对我鸟厂这样的庞然大物，似乎已经没有了未来。
他才19岁……
【金钱和成绩不可以是维护罪者的高墙，季风其实就是个杀人凶手。】
所以给他发短信的人，不是季风？
霍华洲的经历导致了他是一个很被动的人，所以他以前不太可能去回复这样的短信，但今天不同。
因为温暖发现季风虽然在大部分时候都很成熟稳重，但在显摆她这件事情上，却显得特别幼稚。
“其实从我进去的那天开始，我就考虑过怎么让你进去了，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很难找到机会。
“我知道刘哥对我够意思，但是呢，我这个人是比较轴的，有些心里过不去的坎。”
既然要离开，就断干净一些吧，他不想再去用纪宁的钱了，至于以前的，他以后会慢慢还。
“试试吧。”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纪宁的惊喜冲向房门。
“刘哥话里有话啊！”
那用处可太大了，因为作为掌握公司10%权益的股东，他们就能了解指尖目前的境况，项目列表，分析，项目投资等等。
每次号码都不相同，但霍华洲知道，对方应该是一个人。
很恩爱么？
“确实有几件事要你去办……”
对手不会给他洗白的机会，他的流量渠道，并没有特别大。
“放心吧，大哥。”
刘少杰否认着，几个帽子叔叔已经来到他面前。
他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或许离开，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纪宁只是觉得，自己和霍华洲纠缠七年的感情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句号，一个结尾，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什么情况？
他第一时间看向一旁的季风，可季风只是在那里慢慢悠悠的穿衣服。
这样的画面让纪宁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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