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迩一边写着他的名字一边认真问他:“第四年为什么不是第一名,被别人超过了吗?”
可能是从小身上光环太多,贺承洲对第一名没什么过多的荣誉心理,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不是啊,是因为我觉得没挑战性,第四年就没参加。”
“……”
“噢,是这样啊。”
黎迩一笔一划写了他的全名,拽了拽他的袖口:“写好了,你看。”
其实写的挺好的,但贺承洲故意道:“也就一般般好吧,勉为其难夸一下。”
看着漫天纷飞的雪,想起明天一早起来就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处理,无数愁绪溢上心间。
“迩迩,我还是想弹琴,现在我不太开心。”
“没事。”
黎迩双手戳着雪地,一点点汇聚起雪花,揉成一个小雪团对准他脸上砸过去。
扑面而来的雪球砸过来,贺承洲下意识闭上眼,但刘海和睫毛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雪花。
等他反应过来时,黎迩手里俨然已经揉成了一个更大的雪球,一脸坏笑地朝他看过来。
贺承洲拔腿跑到远一点的地方,也开始揉雪球,扔到一半后脑勺就遭了殃,冰冷的雪顺着领口灌进了脖子里。
黎迩笑着:“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了。”
像个孩子似的,贺承洲笑得一脸灿烂,也不客气地用雪球回击她。
黎迩闪身躲开,抓起一把又给他扬过来。
这点贺承洲根本不在怕的,自顾自揉着一个硕大的雪球。
黎迩看他这雪球大得像是要把她砸死似的,在他揉一半时,过来给他踩了个稀碎,踩完拔腿就跑,结果脚底一滑,摔了个屁股墩。
贺承洲脸色一变,立马去扶她,结果自己也摔了一跤。
黎迩立马放声大笑。
贺承洲心想这是个没良心的,索性滑到就没起来,躺在雪地里抱着脑袋痛苦的闷哼出声:“脑袋好疼。”
“怎么了?”
黎迩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立马爬到他身边,柔软的手垫到他脑袋下,把他扶了起来,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贺承洲,你脑袋疼吗?”
“嘴疼。”
贺承洲声音太闷,黎迩没听清,把耳朵稍微凑过一点,问他:“你刚才说——”
话音还没落,温热的唇畔落在她脸颊。
大雪寒凉,但他的吻很热。
黎迩红着脸:“贺承洲,你不经过我允许就偷亲我。”
“啊,我脑袋疼。”
贺承洲捂着脑袋喊地更大声了,就是逃避着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掩饰自己刚才偷亲了她的事实。
第45章差点
入春,黎迩生了一场病。
最严重的那晚,她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昏迷,引起了肺炎,当晚就住了院。
因为之前肺部遭受过重创,所以黎迩的肺现在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感染。
她一开始没打算告诉贺承洲。
也不打算让贺承洲知道那把差点烧死她的火。
和贺承洲一样忘记吧。
黎迩恶劣地想。
她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扭转时局,但她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伤害他。
她越来越想对贺承洲好了。
不过满打满算也就瞒了两天,出院后打电话时,贺承洲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秒,立马就听出她感冒了,愣是刨根问底逼得她瞒不下去。
黎迩就只好说自己感冒了,静养一段就好。
那段时间的贺承洲几乎累得轮轴转,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因为她又瘦回到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了,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圆润感又回到解放前了。
之前的黎迩只是看着柔弱,其实身体素质还算勉强在及格线上,没有到病痛随随便便就找上门的地步。
但那次贺承洲车祸,她去求过佛后,身体就明显变差。
倒也没什么致命的病,但小病总是接连不断找上门。
求佛祖赐平安,佑他逢凶化吉。
信女愿以余生康健,换他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