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船蚌的夜是柔软的夜。天空上的月光朦胧,银河里的星光迷离,客房里灯光灿烂,万方的光交相辉映,流银泻辉。风轻轻地柔柔地飞翔着,巨大的翅翼亲切地抚摸着兄弟们的脸。
“我……我更不敢,”三中队队长李二斗吸了一口凉气,讲道;“莲蓬湖与保安团是死对头,见了团丁就是一刀,收编……我不去,”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接受这项任务,”特派员刘甄下达任务有理有据,兄弟们口服心服,讲道;“只有我和小王来完成这项任务了。至于小王的职务,将来我们要成立一个警卫队,任命小王为警卫队队长,”
“谢谢主任的信任,”通讯员王欣闻听特派员任命自己为警卫队队长立即站起,打了个立正。
“坐下,不要激动,”特派员刘甄摇了摇手,道;“现在没有正式任命,因为警卫队是从各个中队抽出高大魁梧身强力壮的战士,肩负着保卫我们的根据地的责任。此时,各个中队还没有组建起来,那警卫队更晚一步了,现在的任务,是与主任一起收编莲蓬湖的人马。”
她接着问问:“在坐的兄弟们,谁有莲蓬湖的消息?”
通讯员王欣接到任务就积极打听,“四弟不是荆沔天潜城的人,连地理位置都不知道,”
“说起莲蓬湖的地理位置,”一中队队长王富贵介绍道:“在拖船蚌的相反方向,相隔将近百里,又没直通马路,互相又不来往,不会有任何消息的。即使要去打探的话,必须通过荆沔天潜城才能到达,”
他们哪儿知道;此时独龙与桑巴拉脸争夺大头领刚刚结束,也是正在招兵买马扩充队伍。
因为,在训练途中,截获了西霸天的一封密信,得知要以十万大洋做诱饵,把莲蓬湖的人马骗到陀螺嘴斩尽杀绝。
三头领王麻子是作战参谋长,为打赢这场战争正在积极备战,训练队伍。
由于离得比较远,再加上交通闭塞,互相又没来往,所以没有任何消息。
特派员刘甄继续讲道:“我们大家的担子都不轻,每人都有自己任务,只有认真的思考,想出好的办法去完成,当然,困难和危险总是有的……”
“说实话,”三中队队长李二斗坐不住了。
他感到刘主任和四弟的担子最重,收编人马最难,二哥招收新兵也不容易,讲出;“相对之下,我们的任务还比较容易些,我李二斗有好多哥们,只要招呼一声,立即跟我走,”
“跟你走……,”通讯员王欣笑了起来,讲道;“也太简单了吧。你讲的是平时训练,喊叫一声:‘兄弟们走了,’谁敢不去呢。我们这是拉队伍,是要拉出保安团的,难道他们就不考虑考虑后果?是有危险的,西霸天能不管不问,万一……”
“千万不可轻敌,一定要做好严格保密,防止不可靠的人出卖自己,”
特派员刘甄闻听李二斗轻敌,立即做出一番安排:“在绝对可靠的情况下拉队伍,上不封顶,拉出的越多越好,如果拉出一个大队,当即就任命你为大队长,”
这时,一中队队长王富贵并没有发言,他的脑袋偏向一旁,脸望着窗外,望着蓝天,感觉今夜特别美丽,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客店房头的一旁,那桂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朦朦胧咙地熟睡了,但是,却散发着丝丝清香,吹到客店房间里自己感到舒心惬意。
其时,他在考虑如何完成任务的办法,这时终于表态了,讲道;“请头领放心,现在拉出一个班都没问题。那么,如果拉出一个营,我就是个营长了。”
“那是,”特派员刘甄当即表态,并鼓劲道;“拉出一个团就是团长,”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王富贵提出让人想不到的问题,“让我最担心的是,人马拉多了成为负担,”
“什么意思?”
三中队队长李二斗不解,问:“不是越多越好吗,”
王富贵提出一个让主任值得考虑的大问题。此时他担心;“人马拉多了活动经费哪儿来?”
“吃住都需要解决,常言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
还有枪支弹药如何解决?
拉出一帮人,总不能空手赤拳天天等着吃饭……”
“这个问题提得好,”特派员刘甄终于明白了,原来王富贵不是闹思想情绪扭头朝外观看风景,是在琢磨如何拉队伍,连军需后勤的工作都考虑到了,随做出解答;“至于活动经费吗,一部分我们自己想办法,如打土豪分田地,开仓放粮,这样既能得人心,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又能向地主恶霸要粮食,”
通讯员王欣闻听特派员一番解释,心想,这些不正是我党发动群众闹革命的工作方法吗,只是没有公开身份打着共产党的旗帜而已,那是防止敌人的破坏。
“一部分有我来想办法,”特派员刘甄不好答复有上级党组织帮助解决,因为,此事还没有公开身份,“至于枪支弹药吗……”
让兄弟们看来,刘主任在为此事发愁。
“枪支弹药不愁,”这时三中队队长李二斗在关键时刻打断了刘甄的解释,提出;“屠团长从国民军拉回的那批枪支弹药,不是现成的吗。”
“对,那是批新枪,”其实特派员刘甄早已想到了,要不,为何摆酒设宴向二人打听呢。
还有西霸天赶着马车到国民军拉枪支弹药的那天,她就是坐的那辆马车,被带进了国民军营房。
如果不是那次被西霸天带往江城市,哪儿会被地下党的张老师救下,哪儿有机会加入共产党,更不会接受党组织的任务,重回荆沔天潜城工作。这些都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