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的芦苇美丽如画,它优雅地在水中舞蹈,婀娜多姿。芦苇荡里到处飘着红色浆果,绿莹莹的水草,既有轻盈穿梭的游鱼,还有柔细如丝的水蛇水怪,它们在芦苇的庇护下,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有些性情暴烈的水怪,为争夺地盘,难免有一番争斗。
西霸天当面交了十万大洋,团长吴百强过细检查,同着西霸天的面,拿起大洋用嘴吹了吹,那仍仍的风声夹杂着钢洋“咝咝”的响声,令他眉开眼笑。当即点了点数字,不多不少正好十万,即刻挥了挥手,吩咐卫兵,“通知下去放行!屠团长实在,吴百强哪能不守信用,”
西霸天闻听放行,真是饥不择食,如同放出牢笼的小鸟赶快逃走。他怕夜长梦多,怕吴百强发现大洋有假而变卦。
由于他们各自心怀鬼胎,自己心里清楚,一旦被对方发现,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此时,西霸天带领一帮人,比兔子都快,连夜押车把崭新的枪支弹药运回了荆沔天潜城。
此时,夜,游人稀少,显得很宁静。西霸天带领队伍穿过一片片芦苇荡,望着淡淡的月光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一阵微风吹来,刚才水平如镜的湖面,立刻泛起鱼鳞般的波纹,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银光,像洒满了珍珠一样。微风一过,湖水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湖面的几片荷叶,是那么绿,又给湖水增添了几分姿色。
西霸天无心观看夜景,心里只有枪支弹药,现在倒感到,能买到一批新式武器,这十万大洋花的值得。反而乐滋滋的,不知不觉来到了荆沔天潜城。
这时,二少爷屠二倒和三位夫人出门迎接,因为出来的时间太长了,难免家里人挂念。
特别大夫人更加担心,老远的喊叫一声,“老爷,快把我们急死了,一天望了好多遍,怎么恁长时间,去了那么多天?”
“担心什么?”西霸天大眼一瞪,不满的讲道:“真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们以为办事那么容易,还不赶快组织人员卸车,”
“这黑洞半夜的卸到什么地方?”二少爷屠二倒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玻璃弹珠,调皮的讲道;“星星与老爹一样,喜欢孤独,即使整个夜空如一墨盘,也无所谓。”
“废话,”西霸天瞪了一眼,考虑再三,卸到哪儿都不放心,怕人偷走,想了想讲道;“老夫卸个保险的位置,让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兄弟们赶快卸车,”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西霸天所言,立即大喊一声。
“喊叫什么,还怕土匪发现不了!”西霸天训责一句,讲道;“悄悄的进行,一定要做到严格保密,此枪得来不易,要找一些可靠的人,信得过的亲戚,”
“小的遵命,”
廖一熊随拍起马屁,关心的向西霸天讲道:“老爷,您累了一天,休息会儿吧,剩下的有廖一熊来完成,”
“不行,”西霸天摇了摇头,当即拒绝了。
他不放心,哪里舍得离开,毕竟是十万大洋购买的,一定要亲自指挥到底。“老夫要看着你们卸完,”
“天不早了,”廖一熊看了看天色,夜,已经很深很深,深蓝色的天空,墨水在宣纸上一样的黑,而远处颜色却淡了。
这时,保安团的兄弟们不辞辛苦,扛得扛,抬的抬。
他们首先把子弹卸下,而后把一捆捆崭新原封未动的枪支卸下。
当卸到三百多支时;突然,发现完全变了样,再也看不到成捆枪杰了,完全是柴火棒子,堪不忍睹,哪里是武器啊,简直是一堆破烂。
什么零件,部件,枪体,枪托,撞针,乱七八糟的,统统塞在马车底部。
西霸天看此情况,简直惊呆了。
一时间,气得额头暴青筋,十万大洋买了一堆破烂,当即吩咐,“别卸了,拉出去埋掉……”
“埋掉……”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献起殷勤,安慰道:“老爷,消消气吧,埋掉岂不太可惜了,”
“吴百强个兔崽子骗了我们,在马车底部动了手脚,”西霸天怒气冲冲,心想,此事能怪谁呢?
怪自己太相信吴百强了,更怪自己心急,“为何不当面检查。”
“太可恨了,哪个想起这些呢,”廖一熊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的心里感到轻松多了,亏得屠团长一同去江城,否则自己哪里担当得起责任,竟然说起风凉话,“吴团长厉害啊,竟然把善于动心机的,算计别人的屠团长给骗了,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此时,保安团的大院里,微润的紫藤在风中轻摇,像一串串紫葡萄,盖住了叶子,仿佛花是紫叶,叶是绿花,如梦如幻,让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