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放下特派员刘甄和通讯员王欣为筹备枪支弹药做准备,再说西霸天的保安团。
特派员刘甄怎知,西霸天老奸巨猾,三百多支新枪藏起来,有自己的打算。
他近阶段特别忙,他正在准备十万大洋到莲蓬湖交换独龙。
为此,心里着急,大战在即,岂能儿戏。
他要亲自前往操场察看部队,看看保安团最近训练情况,能不能拉出去。
随叫上付指挥乔义艇,保安队队长廖一熊,一纵队队长刘秃子,二纵队队长王癞子等,众位头领,趁早操时间来检阅部队。
“老爷!”靠溜须拍马起家的保安队队长廖一熊是个贱骨头,把西霸天派自己前往莲蓬湖送达书信,违抗命令,差点被砍头一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又贱不搓搓的挤眉弄眼,拍起马屁,道:“现在的保安团不是过去,经过训练已是兵强马壮,别说战土匪,即使吴百强的国民军,照样打他个屁滚尿流。可是,单单与莲蓬湖的土匪作战,总是难以取胜,不管那一次剿匪,都是损兵折将,”
西霸天闻听廖一熊所言,又担心起来,立即停住脚步问:“什么原因呢?”
“主要吃亏在近距离拼杀上,”
保安队队长廖一熊讲出原因,“枪支真的不如大刀好使,大刀可以拿起来就砍,比如土匪的二头领桑巴拉脸,那耍起大刀来,一砍一大片,所以,兄弟们见到莲蓬湖拿大刀的土匪就害怕,他们的大刀实在厉害,”
“一大片……”西霸天闻听所言,心想,枪支为何不能撂倒一大片呢?老夫多么想有一种先进武器,杀伤力大的枪,最好能用于芦苇荡近距离作战的,见面就能开枪,一枪撂倒一大片。
可是,自己的枪支……不管新枪旧枪都一样,打一枪装一颗子弹太麻烦。
等装上子弹,土匪的大刀已经砍下脑袋。
他渴望那种见面就能开枪的枪,随向付指挥乔义艇打听;“你是国民军正规部队,见多识广,难道就没有不用打一枪装一颗子弹的枪,像大刀那样,适合近距离作战,见面就能开枪,一枪撂倒一大片,”
“嘿,还真让屠团长说准了,倒听说有这么一种枪,”
付指挥毕竟是国民军正规军出身,不过,也是刚刚听说的,有一种枪,叫什么冲锋枪,对,就是冲锋枪,随介绍道;“最近德国新研制一种枪,叫冲锋枪,短而轻便,挎在腰间两手握起,不用瞄准,见面就能开枪,而且是连发,一扫一大片,最适宜于芦苇荡的近距离作战,”
“真有这么一种枪啊,”
西霸天闻听副指挥介绍,那颗想得到冲锋枪的心情,如饥似渴,随讲;“老夫多么渴望有这种枪啊,哪怕几支呢!可想而知,一梭子就是一大片,那么,保安团与土匪作战再不会吃亏了,”
保安队队长廖一熊听了介绍高兴的讲;“说不定土匪早被消灭了。”
“可惜的是……”
副指挥摇了摇头,“我们国家不会制造,还要从外国进口,所以,国民军还没有配制这种枪。”
“唉,”西霸天叹了一口气,追问:“到哪儿可以买到这种冲锋枪?”
副指挥想了想道:“正规渠道肯定不行,除非从做大生意的军火商贩子手中购买。”
“做大生意的军火商贩子……”西霸天闻听所言,倒发了大愁,“我们这个小小县城,离省城又远,偏僻而荒凉,做大生意的军火商贩子哪儿攀得上……”
“老爷!”突然传来一声喊叫,打断了西霸天的谈话。
“美……美……美国来的阔商,”一位执勤门岗跑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描述着。
“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保安队长廖一熊心里暗暗讽刺,刚刚老爷还在为做大生意的军火商贩子发愁,竟然突然来了美国阔商……怪不得今天早晨的太阳,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还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尽管对西霸天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害怕挨批,即改变话题道:“你看!太阳从东南方升起的时候,她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什么啊!”西霸天瞪了一眼,即问道:“怎么回事?”
当兄弟们正在观看日出,突然,园林城门前不远处来了一位阔商,被执勤巡逻的门岗拦住了去路。
“嘚!”一位浑身漆黑衣服,背插大刀的保镖,用高傲蔑视的声音喊叫:“速速通报屠团长,让他亲自前来迎接,美国来的阔商、总裁、董事长、刘老爷……”
“美国来的刘老爷……”
执勤门岗闻听保镖所言,心中害怕,在兄弟们中一部分人崇洋媚外,闻听外国来的……
当时只要听到美国的鸭子呱呱叫,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叩头;“小的们有眼无珠,不知美国刘老爷大驾光临,请稍等片刻,小的即刻禀报屠团长出城迎接!”
“速去速回,”
保镖好像目中无人,怎把执勤门岗放在眼里,又厉声提出要求,交代道;“接待仪式一定要隆重,必须有屠团长亲自前来迎接,还要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否则吗……”
他故意把话语拉长,留下思考余地。
执勤门岗害怕,一定要打听清楚,免得屠团长怪罪,即打听问:“怎讲?小子们笨,最好把话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