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块乌云渐渐地消散了,天幕上出现了一些白云,天的蓝色也淡了点。秋天的太阳并不是很热,仍旧安稳地继续着它的航程。
二少爷屠二倒望着前去的乔副官,并没阻拦,本想下令夺下,可是,他搬出了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大话压人,顿时气得大骂一句,“什么玩意,动不动就拿国民军压人,”
“二少爷消消气,”二少爷屠二倒的狗腿子赶紧献殷勤,“你没听到吗?乔副指挥连老蒋都搬出来了,他的后台硬,走吧,快去割下匪首桑疤拉脸的脑袋,向老爷表功,再说,还有十万大洋,这个功劳已是不小了!不要再为区区几个俘虏闹别扭,”
“那倒是,”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转怒为喜,高兴得一溜小跑,上山去割下匪首桑疤拉脸的脑袋,他边跑边讲,“乔付指挥为本少爷当团长立了大功,待当上团长后,一定好好报答,”
话音刚落,一位通信兵慌慌张张,跑得满头大汗,老远喊叫“二少爷等等……”
二少爷屠二倒正在心急如焚,急需前往山上割下桑疤拉脸的脑袋,闻听喊叫赶紧止步,回头观看。
通信兵已经来到面前,喘着粗气的讲道:“老……老爷交代,付……乔付指挥……土……土匪……”
岂知,通信兵是西霸天派来的,当他发现乔义艇的举动异常,很多疑问,难以解释,赶紧派一名通信兵,“火速前去告诉二少爷屠二倒,乔付指挥是土匪,”
意思让二少爷见了付指挥,一定把他扣留,老夫等待审问情况,查明疑问,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细讲。
“什么?”
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时间紧急立即返回。
于是,他一面吩咐人马赶快截住付指挥,一面向三连长乔义艇紧追过来,边追边喊,“乔付指挥等等……”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喊叫,抬头观看,二少爷已经追来,怎么办?随吩咐兄弟们快跑,保安团的人马挡住了去路,他不得不停止脚步,等待二少爷屠二倒到来,
这时,二少爷屠二倒并没立即派人把乔义艇拿下,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有好多疑问让他想不通,自己也不会相信乔付指挥是土匪,他是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如果是土匪的话,老爷为什么任命他为副指挥呢?
再说,刚刚杀了土匪头子桑疤拉脸,缴获了一批俘虏,说他是土匪从何讲起呢?
“乔付指挥怎么会是土匪呢?
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话又说回来,老爷既然说是土匪,就有他一定的原因。”
二少爷屠二倒一路上自己问起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乔义艇面前,随采取阳奉阴违,很客气地讲道:“其实,本少爷也不相信,有人告你是土匪,总要向本少爷讲明原因吧?”
秋日的芦苇枯黄了,芦苇花纷纷扬扬随风飘落,像铺上了一层黄地毯。秋风活蹦乱跳地驰骋过田野,田野的一切都变成了金黄色。
“什么?”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心想,晚一会儿兄弟们就钻进芦苇荡。看来,自己已经暴露,怎么办?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随即从身后拔出大刀……
“不行,岂能乱来,”
刚刚抽出又赶紧送回,装作脑后挠痒,暗暗想着对策。他身后众多人马,自己只有十几位兄弟,如果动起手来,哪里是对手,兄弟们有可能被他们吃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动手,还是编几句瞎话,看看能否蒙混过关。
实在走不脱再动手不迟。随采取面不改色心不跳,装作无所事事地笑了笑,“二少爷,你看本付指挥像土匪吗?桑疤拉脸是土匪,把乔义艇与他对比对比,哪个地方相同?”
在乔义艇的提示下,二少爷屠二倒心想,一点都不相同,匪首桑疤拉脸挽起半截裤腿,袒胸露背,跌啦着鞋子,歪戴着帽子,走起路来匪里匪气,对人讲话谁也不尿,一口一个老子,面目狰狞,一脸凶相,使人见了可怕。
而乔付指挥举止文雅,动作规范,着装整齐,走起路来昂头挺胸,一股正规军的军人气派,讲话很有条有理,比较容易接近,哪里像土匪?不得不摇了摇头,不可否认的讲了一句,“嗯,哪里都不像,”
“这话是谁讲的?”三连长乔义艇终于变被动为主动,抓住话柄不放,提出质疑,“简直开国际玩笑,本付指挥怎能担当起这种玩笑呢?”
二少爷屠二倒没有审讯方面的经验,不过,他并没讲出是谁说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讲道:“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真的,”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看来必须查清是谁讲的,才好分析出原因,以便采取措施对付,随即追问,“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