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的天空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儿乌云密布,像赶集似的压向低空,云越积越厚,天也显得越来越低。一时间,天昏地暗,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恶魔一样,企图把荆沔天潜城吞噬掉。
与此同时发生的战争。
大队长独龙为莲蓬湖的人马到来,心里十分着急和担心。
担心枪支弹药是否顺利到家?
参谋长王麻子是否带领人马赶来?
他有一种不祥之兆,脸憋得通红,双眉紧锁,邹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害怕后果,预感到了后果,虽然自己利用县城有着高高围墙,采取声东击西,在东边喊叫西边放枪,西边喊叫东边放枪的战术,让西霸天感到到处都有人把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搅得他昏头转向,摸不清城里到底有多少兵马?始终不敢轻易进攻。
但是,也只能哄骗一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早晚会被狡猾的西霸天识破的。
他把唯一出城的希望寄托在参谋长带领人马接应上,并早已想好了一套作战部署。
如果参谋长会采取调虎离山的办法,把西霸天引开,自己便可逃出城。
再说,此时保安团的人马已是兵困马乏,因为荆沔天潜城离陀螺嘴将近两百地,队伍来回长途行军,连续作战,再加上近日来接连不断的雷雨,团丁们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会引起人心涣散,怨声连天,狼狈不堪,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只要参谋长王麻子带领队伍在保安团背后来个突然袭击,猛冲一下。
那么,西霸天的队伍就会大乱。自己便可趁乱之机打开城门,带领十位兄弟杀出去,完全可以把西霸天消灭在城外。
可是,为何左等右等不见参谋长带领兄弟们前来?
他感到问题严重,所以紧皱眉头,习惯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思考着。
有一种不祥预感,随向兄弟们讲道,“恐怕家里出事了,”
“有可能,”一位兄弟正在观看天空,此时天色忽然变得黑暗了,天空平地生出一片铁青色的云,接着激起一片震天动地的雷声,仿佛要把江汉园林城炸碎。
他清楚赵付连长临出发前讲的话,“保证让参谋长带领人马前来接应,可是,已经几天过去了,为何不见踪影?”
“如果兄弟们不来接应,我们如何冲出城啊?”另一位兄弟担心的问道:“总不能老是这样与西霸天逗着玩啊,一定要想办法突围,空城计只能用一时,早晚会被西霸天识破的,再说,子弹已经不多了,总有打完的时候,”
“是啊!”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心里更加着急,自己何曾不知,突围出城必须有人接应,引开城外的敌人,否则难以出去。
因为,我们的人马太少了,只有十人,硬打硬拼是难以出城的,那样正中西霸天的下怀,他正为大队人马不能进城而发愁呢!只要打开城门,团丁们会蜂拥而入,挡都挡不住,只好劝说兄弟们,“本大队长心里更着急,已经几天过去,按说早该来了,为何不见动静?会不会家里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一位兄弟在这样最危险的时候,好像心情十分平静。
不,他在为大队长宽心,手指城外讲道;“你看;秋天不像春天那样百花争艳,芳香怡人;也不像夏天那样有那么多的小鸟在歌唱;也没有冬天那么美丽。可是,它在我心中却是最美的。”
“火烧眉毛了,还有闲心瞎扯,”另一位兄弟好像有一股绝望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使他感到浑身冰凉,担心大队长的性命安全,“如果参谋长不能带领兄弟们前来解围,那么,我们十几位兄弟……”
他不敢讲出后果,太可怕了,只有用“难以对付西霸天的大队人马,别想回去了,”
“怕了!”那位兄弟看似没心没肺,大敌当前无忧无虑,其实担心害怕也没用,他是在给大家宽心鼓劲,讲道;“不行的话,我们就冲出去,凭着兄弟们个个武艺高强,完全可以保护大队长的安全,一定能冲出城去,”
“硬冲不是办法,”大队长独龙听了兄弟们的议论,心里更加着急,他为十位兄弟的性命安全担心,自己被敌人捉拿倒没什么,无非一个死,岂能连累兄弟们。
可是,除了硬冲还有什么办法呢?
十人能冲出去吗?
怎敌大队人马,只有死在敌人的刺刀下。
此时,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城楼来回走动,打转转思考。
过了一会儿,突然止住脚步,很有信心的讲道:“指望参谋长带领兄弟们前来解围是不可能了,本大队长另有办法突围出城,”
“大队长有办法出城了!”一位兄弟欢喜的喊叫一声。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