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过后,留下一片凄凉。江城市郊区的田野,一眼望去,光秃秃的。成群的麻雀不时地从野地里腾空飞起,又像下雹子似地纷纷散落在满是尘土的道路上。乌鸦在低空盘旋,突然,它绝望地叫了一声飞走了。于是,一种惆怅的感觉会向人们心头袭来,勾起无限的愁绪。恰巧吴团长的话被侦缉处长袁大钭听到,“没那么容易,”看看本处长容易不容易,随恶狠狠的对吴百强威胁讲:“你敢下令攻打侦缉处,本处长就先把女子和你们夫妇以共党的罪名崩了……”
“崩了,”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顿时火冒三丈,按说自己手里有枪有人,收拾小小侦缉处长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人马在暗中埋伏,包围了侦缉处的特务。因为,在拉起鲜慕容追赶汪得彪时,已经向营长交代,将士们休息待命,所以按兵不动。
此时他认为;自己和鲜慕容在袁大钭手里,一帮特务紧握手枪站在前后左右,那保险是打开的,二拇指只要轻轻的一动,自己与夫人即刻脑袋开花。不能拿新婚妻子的脑袋开玩笑,必须强压怒火,怎么办呢?
特派员刘甄看出了吴团长在为处境着急,也清楚自己的危险,恐怕凶多吉少,做好了坏的打算。不能这样等死,实在不行就拼命。
她偷偷地看了看左右,瞅准了一名特务手中的手枪,来个突然袭击,抢夺手枪,而后再拿起手枪对准袁大钭的脑袋,逼其放了吴团长夫妇。
这时,她慢慢地向特务靠近,情况万分危急,她的心怦怦直跳,就在这一瞬间,如果抢夺不成,自己就会挨枪,眼见即将到手,离手枪只有三尺,她做好了突然窜起摁倒特务的准备,两只胳膊装作整理头发已经抬起,只差一窜。
“慢着!”突然围观人群里传出一声怒吼。
她那抬起的胳膊赶紧放下。
“谁在捣乱?”侦缉处长袁大钭闻听喊叫吓了一跳,随警惕的望了望周围。这时围观人群里走出一位老大爷,“我是来作证的!”
团长吴百强抬头观看;喜上眉梢,在紧急关键时刻,老大爷挺身而出。
“大爷,”特派员刘甄见是赶马车的老大爷为自己证明来了,立即喊叫一声,“我正着急的找您呢,不知到哪儿去了,来的太是时候了,”
“是吗,”老大爷听了刘甄盼望自己来作证,随捋了捋胡须向袁大钭讲;“我们一起来的,是天亮分的手,我老汉到货主仓库卸货去了,卸完货,又去装货,此时刚刚在大街的一旁小摊吃了碗热干面。突然见前面围着黑压压的人群,看热闹的观众议论纷纷,说什么,抓住了一名女共党。老汉感到稀奇,也跟着前来看看热闹,谁知,刚刚站稳脚跟……”
这时,侦缉处长袁大钭向刘甄要证人,“必须举出让本处长相信的证人,最好早晨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这时老大爷的眼睛才转向了女子,瞪眼观看,大吃一惊,她不是坐自己马车的刘甄吗,怎么被侦缉处的人抓起来了,他弄不清原因,认为怎能见死不救。随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挺身而出,喊叫一声,“慢着!”
“你……”侦缉处长袁大钭斜眼看了看,一位乡巴佬打扮的老汉,即训责;“凑什么热闹,”
“哪个凑热闹,”老大爷不服,当即讲出:“我是来作证的!”
“作证……”侦缉处长袁大钭向刘甄要证人是借口,他不相信会有证人,那样自己便可以共党书记刘甄的罪名确认,让吴团长口服心服。
此时看到有人作证,怀疑是地下党化妆,因为,自从当了侦缉处长,不知抓了多少地下党嫌疑人,他们一个个都有不同的化妆,有的扮装成担挑的,有的扮装焗盆的,有的扮装耍猴的,有的扮装卖糖人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姿势,什么站着的,坐着的,装作围观人群的,等待时机救人。
此时,他又望了望周围的人群,认为,统统都是共产党,你看他们的眼睛,一个个愤怒的盯着侦缉处的特工,“呵呵,”冷笑一声,审问老大爷:“老实交代,是谁派来的?”他要顺藤摸瓜,揪出老大爷身后指挥人,一定是地下党负责人。
“没谁派啊,”老大爷不明白说的什么,随讲出,“我是自己来的,证明她是早晨来的,”
“嘴挺硬的,”侦缉处长袁大钭一心挖出背后指挥人,见老大爷不肯讲出幕后人,一口咬定自己来的。怒上心头,如果在侦缉处,早就动用刑罚,一顿皮鞭抽打,看你还敢嘴硬。此时他不能打,这是在大街上。只有采取向老大爷要证人的方式挖出,“本处长不认识你,怎能让人相信,谁能证明你呢
老大爷是个老实人,闻听要人证明自己,他终于想起了能证明自己的人,随向袁大钭讲:“我有人证明,”
侦缉处长袁大钭自以为办法高明,终于逼迫老汉讲出幕后人,一定是共党负责人,只要一起接触的,统统都是共党,随采取钓鱼的方法,向老汉讲;“既然有人证,就请人证前来作证,否则是救不走女子的,”
老大爷不知是计,他一心救刘甄,随向袁大钭讲;“请稍等片刻,我老汉即刻前去喊叫证人来作证,”
“快去快回,”侦缉处长袁大钭点了点头,而后对着一名特务的耳朵,悄悄地讲:“快跟踪,莫让老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