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营房远处的小树林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泛黄了的树叶,风儿吹动树叶那飒飒作响的声音,好像唱着一首动听的歌;高空的风,恣意地追逐着、戏弄着,撕扯着云朵。团长吴百强有意把特派员刘甄留下,既然自己是媒人,一定要成就一对好姻缘,毕竟汪得彪是协助自己的参谋长,让他安个家也了却的心愿。
当把刘甄安排好后,立即来找汪得彪。还要做出一番安排,要不,咋叫媒人呢,当中间人就要男女两边说合。见了参谋长高兴的讲;“婚事基本成功,关键就在今天夜里,”
参谋长汪得彪正为上午的鲁莽感到惭愧自疚,“抓什么共党,抓来抓去,抓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对象。”人家特意来相亲的,初次见面,汪得彪吹胡子瞪眼,在心里能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闻听吴团长婚事基本成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
“哎呀,”吴百强着急起来,气愤的讲;“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事有什么不可能,咋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汪得彪怎么不着急,可是,事情越急越麻烦,就因为着急,突然闯入,才出现大错特错。
“老子是介绍人,”吴百强立即讲出,自己在中午扯皮时就有打算,看到刘甄孤身一人来到国民军营房,一位独身女子,岂不是笼中之鸟,既然参谋长有意,一定要撮合成功,怎能随意放走,一切都包在本团长身上,随讲;“参谋长对女子的痴情,本团长早已看到眼里,愿意成全好事,老子费尽心机,终于逞心如意。但是,需要汪得彪的配合,所以,特意赶来通知,你们今晚就住到一起,先斩后奏,”
“啊,”汪得彪闻听吴百强所言,今晚住到一起,吃了一惊,婚姻岂能儿戏。我们双方都不了解,没有感情基础,更谈不上情投意合,与父母包办有什么区别,起码要了解了解情况吧!他没有说出,只说出一句,“是不是太快了,”
“什么快了,”吴百强骂了一句,“妈的,这事一点都不懂,别看你平时为老子出谋划策,办法主意点子都一套一套的,也算得上一位狡猾的知识分子。可是,在对待女人方面,真的不如我吴百强。”
“是啊,”汪得彪点了点头,他看到了吴团长和鲜慕容的结合,也佩服他的勇敢,别看粗鲁,在追求女子方面倒有一套办法,“参谋长一定向团长学习,”
“对,应该向老子学习,”吴百强点了点头,也不谦虚,“为了你们的婚事,今天老子抽时间,向参谋长介绍玩女人的经验,”
“经验不用介绍了,”汪得彪见吴百强讲话粗鲁,当即制止,自己何曾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的鲜慕容,随佩服的讲;“吴团长是先斩后奏得到的,那天汪得彪在场,”
“对,”吴百强想起来了,“那天参谋长在场,可是没说话,”
“是的,”汪得彪立即回想起那天的情况。
那一天,吴百强和汪得彪从师部开会回来的途中,看到一群女学生,顿生爱慕之情。
他对这些洋学生越看越顺眼,与家里的大脚婆娘花红绿就是不一样,一个个充满青春的活力,齐耳的短发,天蓝色的校服,黑色的短裙,天真可爱,有说有笑。
“嗯,”参谋长看到吴团长指的那个,“她是最漂亮的,”
“你看她;”吴百强心动了,当即让司机停车,对着女子仔细观看;“有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没有穿戴校服,穿着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显得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美女!”吴百强当即惊叫一声,眼睛里流出贪恋,嘴里流出哈喇子水,“实在太漂亮了,吴百强一定娶她做老婆,”
“不行,”汪得彪以为吴团长在开玩笑,当即摇了摇头,这是野地里烤火,一面热,“人家同意吗?”
“什么同意不同意,”吴百强大眼一瞪,“本团长同意就行,追上去,”
“好的,”司机怎敢不听团长的指示,立即来个慢慢紧随其后,一直追到鲜慕容面前,突然一个急刹车。
那汽车不偏不斜,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嘎吱”一声,恰好停在鲜慕容的脚前。
同学们一个个都惊呆了。
她们望着傍晚的太阳,则象一个不忍离去的含情脉脉的恋人,是那么的温柔,又是那么的充满诗意。
“没压住吧?”吴百强赶紧下了汽车,找借口乘机向前搭讪,满面笑容,故意大吃一惊,“啊,原来是妹妹啊!”
“妹妹……”同学们闻听喊叫妹妹,一个个用惊异的眼神望着鲜慕容,“原来你有个当军官的哥哥,”
鲜慕容被吴百强的突然喊叫妹妹,愣住了,简直弄懵了脑袋,啥时候有个军人的哥哥,从没听说过……
她半天不敢做声,不知是被汽车吓的,还是同学们问话不好回答,一时间脸红脖子粗,不知哪儿来的这位军官?
随带着怀疑的眼神,悄悄地讲了一句,“是不是认错了,”
“没错,绝对没错,”吴百强追女子很有一手,趁鲜慕容犹豫之际,再次进攻,亲热的喊叫着,“妹妹可能忘记了,我是你二姨家的……”他本想说出,二姨家的表哥的表哥的表哥。
偏偏在这时,一位同学倒嫌鲜慕容不尽人情,“太不够意思了,见了表哥还装作不认识,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