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副官只是摇摇头,没有任何表示。
那人疼的受不了,刚开始骂骂咧咧的,现在只能低头求饶,“沈少帅,我错了,你放过我。”
“怎么,你跟我求饶,我就要放过你吗?”沈崇麟力气很大,
轻而易举掌握住他的命门。
“你有什么资格吗?”他似笑非笑。
那人只好搬出底牌,忍着痛苦勉强说清楚,“我是傅家人。”
“你不知道傅家人我杀了多少吗?”
沈崇麟故意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手上的力更重了。
那人疼的汗珠都滚在地上,使劲咬着牙,解释着,“我是傅督军的……弟弟……”
姜绒在南城知道傅督军确实有个弟弟,早几年不学无术,吃喝玩额样样精通,赌博差点把家产都赔进去。
姜绒出来混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被丢进军营里,没想到是潜伏来了北城,甚至做了徐副官的手下。
看来,他是在这监视徐副官的。
叛徒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然徐副官也不会任由他此刻被如此折磨。
“少帅,今天的事就算了,就当是给徐某一个薄面。”
徐副官知道沈崇麟杀心已起,只能软硬兼施,“要是真闹开了也不好看。”
傅家暂时会因为矿脉图的事保他一条命,但是活罪难逃。
徐副官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傅督军的弟弟这么死了,他也只是让他受点活罪罢了,不敢真的看他缺胳膊少腿。
他那话的意思无非是告诉沈崇麟,若是你再不放手,我也要动一点真格的。
不会真的打死他,但危及人命的折磨人的方式还有很多。
“失敬失敬。”沈崇麟这才松了他的手。
那人直接滑跪在地上,胳膊已经动不了了。
沈崇麟摘了手套直接抛进水里,姜绒也递上手里的大衣。
“姜小姐,就按他说的做吧。”徐副官也发了话,没人再敢拦着。
有了刚才那人的教训,傅家人也不敢再有什么意见。
沈崇麟看她了一眼,直接将大衣围在她身上,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她,“回船上把水擦干,衣服还在箱子里,
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姜绒点了下头,她还是很冷,但早在南城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她又看了看他身上的毛衣,在冬夜里实在有些单薄。
“放心,”他见她脸上的犹豫,以为她怕了,“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姜绒这才往回走。
她回到沈崇麟的房间换好衣服,又为他拿了一件新的。
她知道,他是极爱干净的,刚刚给自己的那件也是沾了水,他肯定是不会要了。
再出了船舱门,已经有两人守在门口,跟着她出来。
所有人已经到了岸上,大约是说了什么,除了徐副官以外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递上大衣,沈崇麟有些意外抬眼。
“姜小姐这么关心你,看来也是对你也是一片情深啊。”徐副官打趣着。
不过是拿了件衣裳,并不是什么大事,姜绒知道徐副官的言不由心,应该是在和沈崇麟套近乎。
现在的沈崇麟有矿脉图和宝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敌的,他要清理叛徒,傅家也一定依他的愿。
所以刚刚,徐副官并不敢拦他,现在也不敢对他不敬。
只要沈崇麟不做过分的伤害到他利益的事,徐副官都可以视而不见。
沈崇麟沉默的又接过她的手套,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