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那女人两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和大勇,就先回家了,家里养的鸡还没喂。”
“不用喂了。”姜绒看着她袖子上的补丁,“人都能被毒死,更别说其他东西了。”她当下看穿那女人的窘迫,猜想她或许生了什么病,“留下来先做个全身检查,有什么事我都会负责。”
“不,不用了。”女人忙挥手拒绝。
“嗯?”
姜绒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这才罢手。
“你的名字。“姜绒又问她,权当是闲聊。
“秋雁。”
那女人的回答出乎了姜绒的意料。
“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姜绒十分好奇。
“她是我娘。”秋雁的眼神又开始慌张起来,很怕受到惩罚。
“亲生的?”她不敢相信,原来那个妇人真有一个女儿。
姜绒端详着秋雁的容貌,脸色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色,因为太过瘦弱而脱了相,从五官上瞧不出和那妇人的相似之处。
更看不出她和自己相仿的年龄。
但以那妇人做的事情来看,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应该撇清关系才对。
秋雁却实诚的嗯了一声。
“太荒谬了,她告诉我,她的女儿因为难产去世了。”
姜绒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理解一个看起来完全母亲竟然会如此诅咒自己的女儿。
秋雁摇摇头,低着头不肯再回答,似有难言之隐。
姜绒见她这幅伤心的模样,没再追问什么,和她道别放她离开了。
她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又被潮生叫住,“姜小姐,麟哥醒了,他要见你。”
姜绒加快脚步上楼,“医生不是叮嘱过,最好不要探视吗?”
“麟哥才不重视这些话,”潮生无奈又加了一句,“他只听你的。”
姜绒抬眸看他,站在了病房门口。
“你进去吧,”潮生见她有些为难,还是不忍的开口,“你不进去,他等会也要出来找你的。”
姜绒略略思索,这才推门。
门却被里头的人拉开了,沈崇麟果然已经下了地,站在门口看她。
姜绒明显的看到,他温柔看着自己同时,横了潮生一眼。
因为昨晚解药的副作用,现在的沈崇麟还不能开口说话,只对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姜绒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只是暂时失声,过两个时辰就差不多好了。”
沈崇麟低头看着水杯,再抬眼看她时,眼里分明多了一点笑意。
“你背上的伤那么严重,也不早点告诉我,”姜绒瞪他,“有人给你消毒的失手说过,你的伤再晚点处理,左臂就不用要了。”
沈崇麟嘴巴一张一合,简单又明显的两个字,“放屁。”
他拉过姜绒的手,在她手心里又写着: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姜绒摇了下头,“我的身体没事,也没有受伤。”
他继续耐心的写着:“海水很冷,你呛进不少水,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