屣姜姑娘这是轻敌了?”
傅涔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上,他看到鲜血已经浸湿了白布,层层渗透出来。
姜绒叹了口气,“我想到你在傅家的地位举足轻重,但没想到,能掌握这么多的兵权,
你才回国多久,现在北城的事也都是你做主了,想必,你才是傅家掌权人吧?”
傅涔没有否认,只是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姜姑娘能轻易原谅沈崇麟,却不肯分一点好感给我呢?”
他转身看向她,“英雄救美的次数,我做的可不比他少。”
“傅先生,你是不是跟女人的接触不多?”姜绒认真问他,“准确地说,你对感情的理解,是不是太利益化了?”
傅涔眼中有些许的疑惑,“我只知道感情这东西,是根据自己的地位来的,身居高位的人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
但对姜姑娘,我也付出了很多。”
“我没办法和你解释,只能说,把感情当作武器,又能很好操控的,是一种天赋。”姜绒的声音在电梯里有些空洞,
“你用的招数,我早就玩过了,对我不会起任何作用。”
“沈崇麟不也是这些?”傅涔走出电梯,十分绅士带着她进门。
还是初见时候的那间办公室,布局也没怎么改变,但窗户已经换了新的,茶炉一直燃着的炭火也早就熄灭了。
“我分析过他曾经对姜姑娘的举动,无非就是困境中伸出援手,他还做了什么?拼死救你?我也做过,还比他做得早。”
“但是说白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你的眼里没有爱,所有的招数都很虚伪,我瞧不上。”姜绒走到窗前,大概观察了一下窗户上的开关。
傅涔拿出柜子里的医疗箱,放在茶几上,“你又怎么能确定,他对你就是真的。”
“说是感觉可能太轻浮了,”姜绒认真告诉他,“他看似满心城府,其实也是感情里的白痴,我喜欢那种他紧张无措,不会出招的感觉。
还有那份打破克制后的热烈,还是那句话,爱人是一种天赋。”
“那我不会。”傅涔打开箱子,用棉球蘸取了消毒药水,“我没被爱过,别人对我好,也都是有利可图,我同样如此对待他们。”
傅涔示意她过来,要为她包扎伤口的意思。
姜绒摇摇头,“没事的,都是小伤。”
“过来吧,血都没有止住。”傅涔固执地举着棉球。
“是我刚刚太紧张碰到伤口了,按住就好了。”姜绒说着攥住了伤口,“你不用这么关心我的,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那纱帘挂了好久都没清洗过,拆了吧。”傅涔建议道。
姜绒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之下,还没来得及拆,傅涔就上前,将那块被染红的布条扯开。
她下意识向后躲,表情短暂地怔愣,就见傅涔伸手攥着她的手腕向前,另一手的红药水已经涂在上头。
“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强迫症,看到有伤口被弄脏就觉得难受。”他细心地为她将血渍清洗干净。
姜绒忍不住笑,“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