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音见她这副坚持的样子,只能作罢,按要求搭建好了帐篷。
姜绒就这样仓促地住了下来,一边防着海城的洋人来犯,一边又要和南城的政府做交涉,维持城市的秩序。
尸体早就被处理完,几乎每一具,完整的不完整的,她都要去看一眼,第九日的时候,她终于病倒了。
“这帐篷根本不保暖,听我的,趁着她晕倒,直接把她送回去。”献音覆上她的额头,和旁边的人商议。
“你的药也不管用。”潮生对着旁边的洛芊埋怨了一句。
“我是毒师,不是医师。”洛芊也不甘示弱。
姜绒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吵闹,闭上眼睛不愿意说话。
“咱们都找了这么久了,沈崇麟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粱岁淮看着姜绒泛白的唇色,“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露面。”
“你什么意思?”陈副官转头,朝着他质问。
“我的意思是,他不露面或许是故意为之,”粱岁淮注意到姜绒的睫毛颤了颤,“或许,他是在试探什么。”
“不会的。”潮生当即否认,“麟哥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会告诉姜小姐,不会放任她苦等。”
“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觉得沈崇麟就是故意躲起来了,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原因。”粱岁淮看了一眼潮生,“你敢赌吗?”
“我怎么不敢?我也相信麟哥还活着。”潮生也当即回望。
“他活着是肯定的,咱们现在是赌,沈崇麟是不是故意躲起来,我赌他是。”粱岁淮起身走到他身边,“你呢?”
“我也赌他是。”潮生态度圆滑。
“我赌他不是,他一定是苦衷的。”陈副官也站了起来。“如果你赢了,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都给你。”
“好。”粱岁淮起身,
很是笃定说道,“这次剿灭傅家是以沈崇麟为主力,路家的支援都是靠近中原和南城边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