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她眨眼问。
“就算以后生我气了,也不要随便说这种话。”盛与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云以桑好奇的歪头,“那我要怎么办?”
“让我罚款?让我改?又或者冲我发脾气,这些都可以。总之,不要随便说分手。”他把她搂在怀里,低低的出声。
鼻尖都是一股很很淡的冷香,很熟悉的味道。
云以桑倔强的小声说,“是离婚,我们还没谈过恋爱呢。”
盛与澜一低头可以看到她的发顶,脑袋压在他胸膛,一点也不沉,却让心脏酥酥麻麻。
很简单的满足感。
他吻了吻云以桑的额头,车内一派静谧中掺杂着缱绻的氛围。
车子很平稳的开到了盛家,盛哲从另一辆车里跳了出来,低头捂着大衣冲进屋子里。
外面飘着雪,盛与澜撑着伞,肩头一片白。
“云小姐为何从刚才开始就这样看我?”盛与澜低头问云以桑。
说话时的气流烫得她耳廓发痒,她说,“很奇怪,盛先生和平常好似不太一样。”
“或许是,忽然发现这一招对你这么有效之后,开始得寸进尺了吧?”盛与澜诚实得让人意外,带着雪粒子的黑发有种少年的锐气。
晚上一家四口吃了顿饭。
盛哲这个编外人员,边吃饭边看消息。
下午一起玩的小九在共同好友很多的群里感慨。
【下午和盛少一块打了个麻将,他哥亲自来接人,还接了两次,我看傻了。这位,平时我爸妈都很难请动他。他和云小姐也不是热恋期吧?怎么一股黏黏腻腻的劲?盛总又是撑伞,又是拿东西,没让云小姐动一下。真好奇,她在家到底有多受宠啊?】
【靠?真的吗?我还以为热搜都是假的。】
【拍狗血偶像剧吧?又出钱又出人,真让人很难相信。】
盛哲倒没啥特别的感觉。
不都是这样吗?他都习惯了。
“哥。”
入睡前,盛哲在走廊看见捧着一杯热牛奶的盛与澜,他摸着下巴,拦住了盛与澜笑着问。
“最近感觉怎么样?想明白我之前问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盛与澜一开口,主动权就挪到了他那。
盛哲觉得自己像被询问的下属一样。
他也没察觉到,乖乖回答。
“为什么喜欢她?我真是好奇得要死。”
盛与澜:“?”
盛哲很有耐心的等着。
因为盛与澜脸上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柔和。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她。”
吊灯在盛与澜侧脸扫下阴影,他的脸庞缓缓抬起,久久注视着那一扇半遮的房门,
又扭头飞速看了一眼盛慕所在的房间,和自己手上的牛奶,说得很直白,“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需要什么理由。”
第二天,云以桑因为会议的原因起得有些早。
按掉闹钟时,她还睡眼迷蒙,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前。
盛与澜已经穿戴整齐了,白衬衫和马甲一丝不苟,正在系西装最后一颗纽扣。
他拿出一条红色的领带熟练的系好,目光落在落地窗外,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你会打领带吗?”
“不会。”
云以桑从被子里钻出来。
盛与澜的动作缓慢优雅,做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很赏心悦目。云以桑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盯着他看。
他眼眸发亮的走到云以桑床边停下。
“早安吻,有吗?”他面无表情的讨好。
云以桑都愣了一下。
盯着盛与澜看了又看,觉得很稀罕。他曲膝半蹲在床边,视线和云以桑平行,为了方便她亲他,还稍稍俯身前倾。双手支在床沿,这个动作几乎把她禁锢在床前。
“你这是算乘人之危的吗?盛先生?”
“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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