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把褚昊脱的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陈同飞憋了下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脸一转,心里偷偷嘀咕,横竖都是个错,只要褚昊这小子醒过来就行。
“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陈同飞转着脸,心里还在担忧怎么补救自己造的孽,她可倒好……
好吧。
他马上出去,眼不见为净。
陈同飞一走,月皎皎脱了外衣,撸起袖子,开干!
不厌其烦的打湿帕子,一遍遍给他擦拭额头、手心、胸口…身子。
马不停蹄擦了约莫半个多时辰。
月皎皎累的满头大汗。
看他的脸色渐渐恢复到刚刚到白,又伸手摸摸他已经变凉的额头,这才敢舒了口气。
余光落在那碗已经变凉的汤药上。
“起来喝药!”
月皎皎把睡的死沉的褚昊拖拽起来,端了汤药用调羹一勺一勺的喂……
可喂多少,溢出来多少,昏睡的褚昊的安全没有喝进去一口。
“臭小子,你倒是喝啊?”
药灌不进去,他这身体还是会不停的……虚耗下去。
正如陈同飞所说,不吃不喝、别说喝药,水都喂不进去一口。
就算用千年人参吊着这条命,太医都没有入手!
他这是……真的在一心求死啊。
-
康宝大殿。
庆皇背着手一遍遍在大殿里走来走去。
“打听到了吗?那沛国公府的小妇人去了吗?”
刘忠抱着浮沉宽慰着,“皇上放心,人已经去了,太医也说了,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药到了,太子殿下指定药到病除!”
“你说这个臭小子,怎么就不能早点儿跟朕说,当初他出征之前,跟朕但凡透漏一点儿那妇人的消息,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庆皇懊恼,原本以为意气风发、民心所向的宝贝儿子回来,能帮他担一担这肩头的担子。
这可倒好。
担子没担起来,反而让他一个糟老头子天天看着他提心吊胆。
“皇上息怒,太子殿下这些年……着实不易,他自保都难,更何况如何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刘忠是庆皇肚子里的蛔虫,答的庆皇无言以对。
“现在想想,三年前这小妇人算计老二的地盘生意、反将长公主母女投毒一案,还真是幸好朕看重她这倔强的小性子,否则……”
“她大概从牢狱里住上几年了。”
庆皇不无感慨地说着。
“皇上英明。”
刘忠心里清楚,这其中虽然有庆皇的功劳,但也不乏是这小姑娘够聪明,还有当初在边境阴差阳错太子的求情。
只能说,巧合吧!
庆皇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东方的楼宇,扯了扯胡须,“刘忠,你去,把东宫那边的消息给封锁了,这几日的消息一丁点儿都不能漏出来,尤其是那个多事的梅妃那边。”
“喳!”
刘忠抱着浮沉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