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令月皎皎奇怪的是,长公主竟然没有再因为冷璞玉殴打亲父的由头继续大做文章。
而是,整件事就由着沛国公和解了事。
至于关于管家一事,毕竟月皎皎提出了条件,长公主和沛国公平日是大手大脚花钱惯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受制于人的去管控他们的花销。
她们忙活这一遭,不过是想让各自的亏空都有个花钱的财主给填补上,而属于他们自己的银子不动!
所以,让月皎皎管家这件事儿,今日沟通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落个一家人不欢而散。
回去小院的路上,月皎皎很开心,一路又蹦又跳,冷璞玉看着她恢复到往日那副没心没肺傻开心的小模样,从头到尾扬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
果然,只有她开心,他才会是开心的。
他活了这二十九年,所有的快乐源泉,竟然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还那么的甘之如饴。
一屋子人散去。
长公主端坐在主位,静静的看着门外半晌。
褚芬芳拖着一身华丽的玫红色长裙,体态妖娆的走进来。
瞬间引起长公主身侧,刚刚走过来准备侍奉站公主用茶的男奴,眼神直勾勾的盯过去。
褚芬芳眉眼上扬,飞快的扫看那男奴一眼,继而靠近长公主身边,攀着长公主一只臂膀不依不挠的摇晃着,“五(母亲)亲!衣(你)为什么不样(让)护士(陆氏)继续管家了?”
长公主似感知到身后那男奴盯着褚芬芳的眼神,一只手冲身后那男奴一摆,示意他离开。
那男奴像被勾了魂,良久没做反应,还是褚芬芳适时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算反应过来,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离开了.
长公主明显眼神带了几分疑惑。
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甩开了褚芬芳拉扯着她的一双手,不耐的眼神和语气,“你懂什么,本宫自有成算!”
褚芬芳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这般对待自己。
从她出生以来,长公主对她一向包容,记忆里不管她做错什么事情,她都能帮她摆平,甚至她杀了人,毁了多少不知轻重年轻的少年,长公主都会帮她处理得干干净净。
所以,褚芬芳从来不怕人,也不怕事儿,唯一怕的是眼前的母亲会恼她不管她。
“五亲,都是驴儿(女儿)的错,要不是驴儿之前去招惹那何(可)恶的率(陆)氏族,也不废(会)害的五(母)亲,鲜(三)年木(没)有自由,呜呜……呜呜……“
在长公主面前撒娇卖乖,一向是褚芬芳的拿手好戏。
“好了!”长公主似有些心烦意乱,轰赶的语气,“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褚芬芳还在那儿悲悲戚戚地抹泪。
长公主短叹一声,“放心吧,不管怎样,母亲都会照拂着你,谁让本宫就你这一个知冷知热的好女儿?”
继而眼神又微微瞥向暗处,血红色的唇角勾起,“你近日给本宫找的这个小花奴,本宫瞧着很喜欢!”
褚芬芳沿着长公主的眼神偷偷去瞟,果然看到她刚刚在百花苑觅得的新宠花春奴,似在小心翼翼地给母亲泡茶。
很好。
“五(母)亲死(喜)欢都(就)好!”,她就不在这儿耽误她们相处的时间了,“驴(女)儿高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