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点头,“奴才觉得越国人没必要借此来讹人,毕竟被我国公主打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景徽帝立即拊掌,“攸宁干得不错!”
刘正:……方才还因为攸宁公主惹了事而大怒呢,这会又称赞起来了。
“这事若是真的……”景徽帝忽然想起昨日严统领说被攸宁一脚踹飞的事,看来还真是他冤枉人了,不过严统领阳奉阴违是真的,冤枉他也没事,只革他职已经算便宜他了。
“不过,攸宁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刘正,你可曾听皇后宫里传出过消息。”景徽帝没忽略最关键的点。
“回陛下,奴才也未曾听说,想来是皇后娘娘想方设法捂着,毕竟一个姑娘家力气太大传出去也不好听。”
景徽帝点点头,拍着龙椅扶手叹息,“你说得有道理,当真是辛苦皇后了,要让攸宁捂得这么严实可不容易。”
刘正想起攸宁公主放飞本性后发生的事,“想来连性子也是被压着的。”
“你说的没错,攸宁过去刁蛮归刁蛮,还是收着性子的。如今一嫁出去就完全没顾虑了,朕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沈家。”
刘正:……您之前还想让公主养面首呢。
“陛下,既然事情是真的,那户部的事……那也是国库。”国库被抢,头疼的不还是您吗?
景徽帝已经头疼了,“让户部侍郎进来跟朕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户部侍郎一进殿就差哭出来了,慷慨激昂地说了攸宁公主如何无法无天闯入仓廪府库,将守卫打得倒地不起,总之就是攸宁公主目无法纪,连国库都敢闯了,再不严惩得上天。
景徽帝听完眉毛倒竖,“攸宁公主不会闲着没事闯国库玩。”
户部侍郎:……所以公主若哪日真闲着没事了可以闯国库玩,是这个意思吗?
户部侍郎犹豫了下才说,“公主是为了沈家军粮饷一事,今儿户部点卯没多久沈将军就上门催粮饷来了。”
“粮饷怎么了?”景徽帝脑海里依稀记得户部曾跟他提过粮饷一事。
这要是楚攸宁在这,肯定又得嘲她,连边关将士的粮饷都不过问,可想而知有多昏了。
户部侍郎心里觉得好像开了个不好的头,捡着一些能说的说了,“陛下,沈家军连年打仗,粮草损耗庞大,边关屯田已经供给不及,户部早就上奏折说从其他地方的粮仓调拨运送过去,只是未料沈将军如此等不及。”
景徽帝虽然没亲征过,但是还是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粮草都没有,你让兵马拿什么力气去打仗?沈无咎作为将军要是不急,他这个皇帝才得急。
“粮草都没有,你让人拿什么力气去打仗?户部的存在便是掌管天下粮仓,没粮你们也得给朕想法子变出粮来,不然朕要你们何用!”
“你们也是本事,逼得朕的公主一个新妇提刀上门为夫家要粮!攸宁公主是多乖巧恭顺的一个孩子,若不是被逼急了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