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京城定居的人也不是傻的,看这情况就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个个回家关紧门窗。
这也大大方便了楚攸宁策马奔跑在京城各大街小巷。
提前宵禁后,整个京城一片寂静,只剩马蹄滚滚,以及禁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铠甲奔跑间摩擦出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擂鼓。
……
而此时的陈家,陈子善正被按在凳子上抽。
“逆子!早知你如此会惹祸,当年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今日设宴接待越国人,三品以上官员均可参加,他听说这逆子从花楼出来就敢跟越国人买女人,紧接着又听闻逆子和攸宁公主大闹户部,气得恨不能这逆子死了算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连宫宴都不敢去了,唯恐越国人在大殿上提起这事,到时被陛下当殿降罪。
陈子善唉哟唉哟叫得凄惨,“我娘也后悔当年嫁给你,生下我这个逆子呢。一个宠妾灭妻之人不配我娘替他生子。”
“还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打!尽管打,省得哪日逼急了我,我让世人都知道你停妻再娶,为荣华富贵逼糟糠之妻为妾!”陈子善高高梗起脖子。
“你!好!好!看我今日不打死你!”陈父再次挥鞭。
“老爷息怒。”陈夫人见差不多了上前拦住陈父,“子善越发了不得了,今日就差点为陈家惹来灭顶之灾,依我看,还是让他回老家避避风头,也养养性子。”
陈子善一听就知道这恶毒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冷笑,“要我回老家也行,让陈子慕一块,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自己爷奶吧?该回去祭拜祭拜了,省得爷奶出现在他梦里他还不认得。”
“子慕打算来年再应试,正是紧要时刻,等子慕考中进士再衣锦还乡,光耀门楣,想必二老到时会更欢喜的。”
陈子善是个混不吝,他扶着腰站起来,龇牙咧嘴,“我也在努力让我爷奶抱曾孙呢,曾孙都没有我怕回去我爷奶会愁得在地底下不得安宁。”
陈夫人嘴角抽了抽,“你的身子大夫也瞧过了,不易使女子受孕,兴许回老家就能养好呢。”
陈子善不痛不痒,“我倒是觉得我在老家亏了身子,亲爹抛妻弃子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另娶娇妻美妾,让糟糠之妻和孩子在老家吃糠咽菜,可不是亏大了吗?我都打算好了,这辈子若是生不出孩子就从陈子慕那过继一个,谁叫他是我兄弟呢。
陈夫人瞬间乐不出来了,想过继她儿子的孩子,这辈子都休想!
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陈父正要再骂,管家匆匆进来。
“老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陈父一听宫里出事了,第一个想法就是庆幸自己没去参宴,然而等他听管家说出了什么事后,脸色都变了。
也不知越国人将火药投放在哪,他想到白日陈子善得罪越国人的事,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