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对他笑笑,“我有位故人也姓林,听子衿说着,便想起他了。子衿,这孩子有些认生,你照顾好他。”
“夫人放心。”子衿又对我笑笑,拉着林小七走了。
这趟在客栈歇息得好,我精神也好了许多,因出城时不可疾行,我便自己骑了马。
这么一路骑到城外后,我对那马也算是熟了,便想着自己骑马跟着。
萧浮生向来不将就我的矫情,我这么要求了,他便也答应了。
我虽骑得还行,但跟他们比还是差些,一路上跟得甚是辛苦,到中午休息时,我被远远落在后面,他们都睡了两刻钟,我才颠三倒四地到了地方。
子衿率先赶了过来,为我牵了马,笑道:“夫人好厉害,我头一次骑马,被甩了三里地。”
“当真?”我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见萧浮生坐在不远处,朝我这边淡淡地看了一眼。
“真的。”子衿笑道,“小七也不会骑马,我正教他呢。”
“辛苦你了。”我实在颠得有些厉害,便将马交给他,自己去一旁坐着休息了。
往后几日,我都是独自骑马,从次次都被他们落下,到后来,竟渐渐地跟上了。
临近远城时,我已经能轻而易举地跟上他们,虽然每次骑马后仍累得厉害,但也不至于拖后腿了。
在行军途中,虽是奔波,但多少也还有些乐趣,一到远城,那种略显轻松的感觉便立刻没有了。
敌军就驻扎在城外,随时打算对远城发动袭击,城内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家家都闭门不出,偶尔,还能听到两句骂大梁军队没用的话。
这些百姓自然不知萧浮生的计谋,他们只知道大梁军队败了,连失三座城池,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纵然南楚并未对那三座城池的百姓如何,但对百姓而言,战乱就意味着家园不在、生离死别。他们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安安生生地活着。
我看着那些匆匆收拾东西闭门的百姓,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阿娘当年若不是因为战乱,或许也能拿到朝廷的赈灾银,在外公外婆身边好好长大,舅舅也不至于……走到尸骨无存的地步。
我恍然间,便已到了萧浮生的驻军之地。
萧浮生即刻去主帐主持大局了,我自然又被安排到了伙房,我对这里早已熟悉得很,无需再适应什么,去后便自觉地蹲在了灶台面前。
再次见到我,伙房那些将士还高兴得很,说我火烧得极好,包扎伤口也包扎得不错。
我笑笑,谢过他们,便安安心心烧火了。
我原以为,萧浮生至少要筹谋两天,才能实施他那瓮中捉鳖的计划,我也好趁着这两日,好好休养身子,以备大战。
谁曾想第二日,萧浮生便整军出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