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指了指外面:“在院子里练剑,将军就是闲不住,伤还没好非要练剑,夫人快去劝劝吧。”
劝萧浮生?我自嘲地笑笑,我哪儿有那个本事。
虽是这么想,我却还是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萧浮生正在院里练着剑,即便身上有伤,那一手剑也舞得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还从未看过萧浮生舞剑,倒是看过他杀人,那时便完全没有现下这般身随影动的飘逸,出手便是杀招,招招凌厉。
我正看得出神,萧浮生似是扯到了伤处,眉头一皱,手捂着胸口便蹲了下来,幸而用剑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哎……”我忙去扶了他起来,“伤都还好,将军还是顾着些自己吧。”
萧浮生半边身子靠在我身上,眉目含笑地看了我一眼:“夫人这是担心我?”
我叹口气,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了:“将军,你我之间,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吧。”
萧浮生没说话,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我骤然愣住,话也不会说了:“你……”
我与萧浮生虽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每次都是他暴风暴雨般的折磨,我从未将那当做过温存。
像今天这般调戏般的举动,更是不曾有过。
我想要起来,萧浮生却紧紧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又扳过我的下巴,迫使我与她对视:“你刚才说什么?”
此时,我仍想着躲开,微微挣扎道:“将军小心身上的伤,若要同我……也等伤好了再说吧。”
萧浮生却仍不放手,又用几近逼问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本将军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萧浮生如此逼迫,倒让我生出几分愠怒。
“我说那样的话,将军少说为妙,”我瞪着他,又加了一句,“这样的事,将军也少做为好。”
萧浮生冷笑一声,扳着我下巴的手逐渐用力:“本将军就是做了,又如何?”
我一看萧浮生这样子,便知道他离发疯不远了。
他若是以往那般欺辱我,折磨我,我权当卧薪尝胆,哭着受了。
如今这般,又是在做什么?
“你放开我,”我大力挣扎起来,“将军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我之间一开始不是就说好了?我好好待在你身边,不坏你的事,将军护我和小七平安。将军要发疯折辱我,我也受着了;将军不要孩子,我也接受了;现在说这些打情骂俏的话,做这种温存旖旎的事又算什么?还非要我回应着么?”
我想着萧浮生要发疯了,便也没再受着,好歹将心里这怒气发泄一下。
可我没想到,萧浮生竟放开了我。
我一下子便弹开了,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萧浮生双眼有些空洞地望着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神。
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我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