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拿八郎威胁你?”青鸾夫子不解:“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这歹人消息灵通得很,他不知从哪里得了信,知道八郎其实是我的外孙女,”叶寒星道:“因为在八郎那里没有找到上清玉珠,他就更加确定那东西在我的手里。”
“什么这小混账居然是你的外孙女?!”丹凤夫子顿时坐不住了:“我说她这么能气人是像了谁,原来是陈鱼留下的祸根!”
“难道陈鱼还活着?她并没有被逼的跳崖?”泊云夫子看着苏好意问。
“我外婆当年的确跳了涯,只是她在跳崖之前已经将我母亲生下来托付给了别人。”苏好意解释道:“而我母亲也在生下我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了。”
几位夫子听了不禁唏嘘,想当年陈鱼和叶寒星两人伉俪情深,羡煞多少人。
哪想后来居然遭遇诸般坎坷波折。
“不管怎么说,你们祖孙两个相认都是喜事。”青鸾夫子道:“你们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
“我们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山上,便想办法让他现形。”苏好意道:“想来想去,只能抛出个诱饵引他上钩。这么多年他一直惦记着上清玉珠,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好了。
那天我和兰台来到外祖父这里,他让我们从相思树下挖出一只匣子。跟我们说那匣子里的东西可以治好我中的毒,还催促我们快些下山去找。
其实那匣子里装的不过是我外公和外婆的定情信物,并非什么上清玉珠。我们回去后便开始收拾行装,师兄也已经悄悄送了信给知州,让他安排人手在山下的客栈周围把守。
因为我们猜测他绝不会在仙源山上动手,那样太不保险。最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我们下山后住的客栈,其实沿途的客栈都安排了人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在我们第一天住店的时候就动手了。”
“那他的手是怎么受伤的?”泊云夫子问,看样子就伤的不轻。
“我们悄悄把匣子里的东西换掉了,放上了一颗硫磺霹雳珠。”苏好意道:“只要他打开了匣子就会受伤,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真凶无可抵赖。毕竟一旦放虎归山,只会贻害无穷。”
“你确定是他吗?”泊云父子还有些难以置信:“会不会他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想要夺上清玉珠,之前那些事与他并无关系?”
“夫子,您想一想,有谁可以随意出入花颜夫子的住处而不被怀疑?有谁把尸体藏进敬贤室而不被他人察觉?假花芽逃走,必定是有人帮着他,才能逃脱得如此顺利。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假花芽是有帮凶的。只是那个人一定藏得极深,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不但上面这些事是他做的,他本身也是恶世的人。因为这仙源山上的人除了我外公,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外婆的真面目,更不可能知道我和我外婆长得极其相似。
可是他却清楚的很,这说明他在我外婆上山之前就见过她。”
“不信的话,夫子可以去亲自搜查一下他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修炼恶世巫术的痕迹,”苏好意说着蹲下身,对着那个受伤的人说道:“我也是后来才想清楚,孙康师兄对药石和经脉学都游刃有余,唯独对你教的药理学有些吃力,他应该常向你去请教才是。”
大人冷眼看着苏好意,依旧一言不发。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取名断鸿,究竟失的是哪个群?”苏好意微微冷笑,并不将对方的沉默放在眼里。
第439章成则为王败则寇
苏好意看着断鸿夫子,眼中并无太多恨意,只是一味的冷凉:“我当初被关禁闭中毒,其实是你下的毒吧?反倒让人以为是你救了我。外公说前一天晚上你还把我带去见他,他说上清玉珠不在他手里,你便要给他颜色瞧瞧。”
“你认定了是我,我再辩驳又有何用。”断鸿本来就是个冷面寡言的人,此时更表现得不屑置辩:“成王败寇,随你们怎么说。”
“何必还装清高呢,再冷的脸也遮不住你那颗利欲心不是么?”苏好意可不吃他这一套,假正经的人她见得多了:“人赃俱获,也无甚开脱的了。”
“你装得也很像,”断鸿道:“让我以为你又失明了,放下了警惕。”
“彼此彼此吧,你好歹教过我,”苏好意道:“不是说兵不厌诈才能出奇制胜么?你的手段不低,我们也得打点起精神来对付不是?”
“就算我觊觎上清玉珠,却也未曾真正害过你们,”断鸿说道:“否则,我要想杀了你和叶寒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我一时心软没有动手。”
苏好意才不领他的情:“你没杀我们,便是仁慈么?你是怕杀了人令事态严重,得不偿失。你把我当做诱饵,想钓出上清玉珠的下落,自然不会轻易要了我们的命。起码在玉珠没到手之前,是不会灭口的。何况孙师兄不是你杀的吗?还有花颜夫子,难道不是丧命于你的手里?”
“我说了,我不会辩驳,”断鸿又闭上了眼睛:“随你们处置吧!”
“那个假花芽究竟是谁?”泊云夫子问他:“你可知他如今在哪里?”
断鸿一言不发,如同没听见一样。
“若不是他这次心急了些,是不会暴露的,”叶寒星道:“他知道自己无法脱罪,自然不肯痛快交代,审讯的事我不在行,还是交由掌刑的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