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世听了微微皱眉道:“太后身体不适?”
崔礼道:“不是大病,年长之人难免有些小恙,不打紧的。”
权倾世听了之后默默无言,按理说,他应叫太后一声祖母的。
只是他也只是远远见过太后几面,都说太后是最慈爱不过的,可自己从来也没有受过来自长辈的疼爱。
这边崔礼还在劝他:“大人,今日若是无格外要紧的事,您还是回去歇歇吧,连夜奔波都未合眼,很该好好歇歇。”
他是权倾世的老部下了,更是一同出生入死过好多次,因此相处起来也相对随意些。
权倾世道:“我在衙门里睡一会儿就是。”
权倾世常年失眠,他之所以养猫,就是因为听着猫的呼噜声可以让他浅眠片刻。
这已经是他们李氏的家族病症,永王也是如此。
永王世子则更甚,他本来就先天不足,再加上常年失眠,瘦弱倦怠一副病秧子模样。
崔礼看看四周无人,便低声说道:“大人还是回芳菲巷的宅子里好。”
权倾世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崔礼笑了,脸上显出秘而不宣的神情来:“这可不能说破,大人回去便知。”
要知道,平日崔礼是从来不会跟权倾世卖关子的。
所以权倾世心中便更加疑惑:“那里有什么事吗?”
“不是有事,是有人。”崔礼忍着笑说:“小人昨天夜里遇到一位贵客,便把他请去了那里,大人该去见一见他。”
权倾世的心格外快地跳了几下,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就是大人想的那个人。”崔礼被权倾世盯着,不敢不说:“不过苏公子似乎……”
“似乎怎么?”权倾世的声音不自觉抬高。
“小人也说不清怎么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崔礼道:“小人不敢擅作主张,便把他带去了大人的私宅,想等您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苏好意今日醒得比较早,那两个丫鬟在外间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春柳含笑问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苏好意道:“还成,只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夏桃忙说:“奴婢伺候姑娘穿衣梳妆吧!早饭厨下已经备得了,不知您喜欢什么口味,就多做了几样。”
苏好意闻言,不禁在心里苦笑,别说别人不知道她的口味,就连自己也忘了自己喜欢吃什么了。
穿好衣裳,坐在妆凳上,苏好意看着梳妆台心想:这屋子里既然有这些陈设,那主人必定知道我是女子的。可妆匣里又没什么粉黛,只有一盒檀香胭脂,可见自己平时是不怎么打扮的。
夏桃给苏好意梳头发,说道:“姑娘的头发可真好,像青缎子一般。我给您梳个庸妆髻吧!反正今天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