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村的重建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当然,这并非是祝君君和管笙两个人简短讨论一番做下决定就可以顺利进行的,在动工之前还需进行大量实地勘测,制定出详尽的重建改造计划,同时也少不了太吾村村民们的鼎力配合。
另外,倒霉青年提供的财力支持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光是第一次给祝君君的那三样东西就换回来了不少物料。之后祝君君还借了二当家的势,在武进关雇佣了一批有富有经验的土木工匠以及青壮劳力,给一个人连轴转管笙帮了不少忙。
除太吾祠堂,祝君君还计划将已经废弃多年的驿站也重新改建,这是发展村子经济的重要起步。等驿站重建完毕后,才能兴建长街市集、医庐药房等功能性建筑,而有了这些,村子和村民便能进入到一个可持续的发展中去——
赚足够多的钱、养足够多的人,将村子不断扩张壮大,拥有足够抵御相枢入侵的能力,然后在乱世中富足康泰的生存下去。
祝君君虽立足于荒芜,愿景却是无比宏伟,游戏世界让一切化简为繁,还设置了无数想都想不到的阻碍,但她坚信自己一定能闯过重重难关,把这条小命苟到通关的那天。
当然,这些正经事放在白天去完成就好,等到了晚上,祝君君还得加班把男人最后的精力也压榨干净。
这愣头书生被祝君君强压了几次后,骨子里的那股“万万不可”的教条终于松懈了一些,比起头天夜里要配合许多,有时也会扣着祝君君的腰自下而上挺动一番,但也始终没有完全主动过就是。
不过几天下来,祝君君已经习惯了这种女上位,性爱的节奏和时长都由她亲自把控着,不仅不劳累,还适宜得很,于是也不再强迫,干脆放任自流了。
祝君君是在开工后的第五天收到百花谷来信的,蒋灵梧的灰鸽扑棱着翅膀落到门口木架上,安静地梳理着翅膀上灰白相迭的羽毛,祝君君正巧回来取东西,见到鸽子时先是一喜,但随即便转念想,若是蒋灵梧处理好的百花谷的事准备来找她,是不会多此一举让鸽子传信的。
难道是窦菲的病情还没好转,所以暂时来不了了吗?
祝君君立刻取了信笺拆看起来,而信中内容也果然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原来,窦菲是中了一种名为七寒绝阳丹的寒毒,偏偏百花谷所修习的是玄阴内功,两相迭加后毒性发作起来更加凶猛。好在窦菲的姐夫武当掌门弟子自得道长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启程去了百花谷,借武当纯阳内功克制住了寒毒毒性,这才保住了窦菲一命。
只是如今窦菲体内余毒未清,还需一月时间彻底拔毒,谷主温郁脱不开身,谷内大小事务便都落到了蒋灵梧头上,蒋灵梧分身乏术,短时间内自然是走不了了。另外,那日见到太吾村凋敝之景,心中感慨,于是派弟子送了些常见药材药物和生活用品过来,估计会比这封信晚上三四天,是从他个人名下走的,让祝君君不要推辞。
祝君君看完后心中暖烘烘的,她亲爱的蒋掌匣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宠她,知道她现在最缺什么,不用开口就主动送来,叫人恨不得立刻跑回百花谷捧起他脸蛋给个亲亲呢。
但又摸了摸下巴,心道这窦菲怎么也是个谷主级别的红名npc,并且精通医理,怎么就轻易被人给毒了呢?
之前她还怀疑过是窦菲暗中请了界青门的杀手买她性命,没想到如今她倒是还好好活着,窦菲却差点中毒毙命,这其中因果,还真有几分玄妙的味道。
【这有什么玄妙的?】
【还是对游戏的理解不够深刻啊。】
伏虞剑柄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两句,祝君君没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说完剑柄就不吱声了,祝君君也没能问清楚。
取了纸笔别别扭扭地写了封勉强能够阅读的回信,祝君君将太吾村如今的情况和蒋灵梧大致说了一下,并让他安心办事,不用为她分神,她一切都好,等处理完太吾村诸项事宜后会再返百花谷学武。
窗外的灰鸽一直老老实实地等着,见祝君君拿着小竹筒出来才扑棱了一下翅膀,祝君君将竹筒仔细绑好,又抓出一把糙米给它当点心吃了,这才将它放飞离开。
祝君君取了东西回到工地,管笙正和一个工匠谈论图纸上的某个细节问题,祝君君将东西递给管笙,管笙接过后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祝君君现在心情不错,笑着回答说:“收到一封朋友来信,立刻就回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你这里怎么样?还顺利么?”
管笙见祝君君笑得开怀,心情愈发愉悦起来,颔首道:“一切顺利,明日便能上梁挂彩。”
“真的吗?”祝君君睁大眼睛,午后灿烂的日光在她额角蓬松的乳发间跳跃出动人的光彩,“那得准备不少东西祭祀一下吧!”
管笙抬起手,想触碰女孩眼中的光芒,但想到自己手上沾染了泥灰,又只好讪讪放下:“嗯,这些东西前几日就已经在准备了,今晚我会再仔细检查一遍,所以……”说到此,管笙视线微微偏开了一点,脸上也浮出了一丝可疑的淡红,“……我可能要晚些回去。”
祝君君马上就明白了管笙这句话背后的台词,她看了看四周大家伙儿都在忙碌,左右无人,于是踮起脚凑到管笙耳边低低道:“没关系,正事要紧……我等你回来!”
少女暧昧的低语和暖融的呼吸让管笙脸上红晕更甚,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轻轻握成了拳,身体自发地回想起了来到这里后和她在每一个晚上所经历的快乐与折磨。
那是他二十年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的,发自内心的甜蜜。
“嗯,等我回来。”
等到了晚上,祝君君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先一步钻了被窝等着男人回来。
床前烛台上的火光在漆黑的晚上照不亮多大地方,从细小的墙洞里吹进来的夜风将火苗吹得摇摇晃晃,祝君君不知等了多久,在反复辗转间起了睡意,于是背对房门小憩了一会儿,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听见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微小的嘎吱声才渐渐苏醒过来。
打了个哈欠,泪花把视线糊得更加朦胧,连声音都是哑哑的:“……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弄好了吗……好困啊……”
对方没有出声,困倦的祝君君也不在意,等到这么晚身上那点情欲早就消散了,只想赶紧抱着对方睡觉。
于是她拍了拍床铺催促道:“快上来睡吧,明天还要起早……”
那人便解了衣物,脱到上身一丝不挂才爬上床铺。昏暗的烛火映出他布满新旧伤痕的躯干,若是祝君君此时能回头看一眼,就算对方的脸还藏在浓黑的阴影中,她也该知道来人绝不是她等的那个人了。
只是连日的安宁和疲倦的意识让祝君君放松了警惕,等到之后发现不对时,她早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