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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您,教授。”“不,是我们该谢谢你,孩子,这一步并不容易。”和布莱恩教授确认好时间的第二天,夏忍冬去了黎夫人静养的疗养院。大约是有过交代,报了名字后,门口的安保人员很客气地为她让行,并差人带她去了黎夫人休息的病房。黎家的人大多都守在病房外的厅间,包括黎牧。黎母独自躺在玻璃病房内,这种病有一定的传染性,哪怕病人再被折磨摧残,家人们连为她拍背顺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隔空望着,束手无策,最残忍莫过于此。可到了这会儿也都是无用功了,黎夫人陷入感染病毒后的第二阶段,无限的昏迷,如果得不到妥善治理,只能静待功能性器官衰竭,不治而亡。在西非的那几个月,她看到过太多的人,用这种方式告别人世,绝望又悲悯。到最后,连悲伤都被与日俱增的数字免疫了,多余的眼泪都没有,只剩无能为力和麻木不仁。夏忍冬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她这一次来,不为儿女情长,自然也没有其他不必要的心结。“我想看一下黎夫人的治疗报告。”她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人,单刀直入说明来意,连多余的口舌都不费。黎牧差人去办,不一会儿,底下人便将病例报告全数收集好一一呈上。静谧的书房内,黎家父子站在一旁,等待着桌案的人看完医疗报告给出什么指示。夏忍冬翻看了几页,眉头深锁,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是第二阶段了。但第二阶段能撑多久,全靠病人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布莱恩教授会在一周后,携团队来Z市为黎夫人治疗。届时医院这边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布莱恩教授?!他带领的医疗团队,在突破疫情这一块已然是世界顶尖的权威。黎牧一开始也通过各种途径联络到他,可最后的答案是,“爱莫能助。”他们也没有放弃任何一丝突破这种病毒的机会,只是尚未成功,就算是来帮母亲治疗,也不会有什么益处。而今,却被她请动了。“谢谢你。”黎牧无不感激,他知道,眼前的人定然是费了一番心思。夏忍冬看着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扯出一抹苦笑,接着往下说。“这几味草药,需要派人去搜寻采集,治疗期间供给不可以断。”“疗养院里要腾出一间实验室,配置清单在这里,也要一并准备妥当。”“随行的翻译,需要动中西药理知识。”“其他突发性的问题,要有应急的预备方案。”“所有的准备工作完善落实,你只有一周时间。”“这是本次的治疗方案,你看一遍,如果没问题,需要家属的签字。”“……”她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细细讲解着治疗前的准备工作,话语间透着官方且专业,虽然是冷冰冰的直白,可到了现下,理智才是最感人的。黎牧自然不敢怠慢,一一点头照办,直到当那份厚厚的治疗方案拿到手上翻阅时,这一回,脸色不善的人,是他。“夏忍冬,你疯了吗!”他咆哮着,像看怪物一样,怒目而视地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人。偏偏她的脸上毫无惧意,只是一派坦然。什么叫做?陪同治疗,以身试毒,监控各项数据,测试出药剂分量,多', '')('分卷阅读12 (第2/2页)
次临床试验治疗……她是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所以,就不得不成为活体实验的标本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黎牧,就算是愤怒发疯难以置信失去理智,你也只有一周的时间。”冷静到令人胆寒的话语声,透着坚定和倔强。夏忍冬茶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人,仿佛要做试验样本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就没有别的方案了吗!我们可以保守治疗……”他语无伦次地辩驳,说着极不专业的话,苍白无力。“来不及了。”夏忍冬打算了他的不切实际,却是来不及了,甚至此刻他再多费唇舌,也只是更加浪费时间罢了。“我不同意。我、不、会、签、字!”他红着眼,不顾父亲在场,像是心爱玩具被人抢走的小孩,难过得无与伦比。你的理想呢?城南的地标性广场。圆形的喷泉正不断的变换着造型。如果是晚间,配上灯光相必是相得益彰的好看。不远处的小贩在兜售着花型气球,孩子看到就走不动道了,缠着mama要,哭闹着惹人侧目旁观。那mama拉不下脸,只好掏钱买了。孩子反复挑选,终于挑到了最喜欢的图案,挂满泪的脸上全是喜色,是如获至宝的开心啊。夏忍冬看得出神,她好羡慕啊。不觉得小孩子烦,也不觉得他闹腾,不礼貌,公共场合哭闹没有教养。她只看到了他们小小的幸福。哭闹就可以如愿以偿,好幸福啊。得到小小的气球就喜上眉梢,这么容易满足,好幸福啊。她甚至多事想好了,如果他mama到最后都不肯给他买气球,她就将小贩手中所有的气球一并买下,全部送给他。能用钱买到快乐,她一百万个愿意成全。反正,她有很多钱的。夏忍冬尚且还有闲情逸致欣赏周边风景。身边的某人却是脸色黝黑,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一脸轻松自在。刚才拉着她从疗养院走出来,想与她平心静气好好谈一谈。他承认自己看到治疗方案时愤怒冲动毫无理智,可她,是不是太理智了,或者太漠然了。去哪里谈呢?他家?他们曾经美好回忆的家,她自然是不愿意再踏足。她家?夏家草堂已经被拆除了,虽也分了几处房产,可她全数变卖套现,她揣着那些冰冷刺骨的钱,却再没有购置一套房产。哪怕是在美国和市一医院,都是宿舍和职工楼。她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是你毁了我的家,我如今的漂泊无依都是你一手造成。最后还是带她来了这里,夏家草堂拆了后,建造起来的城南商业体,以她家的位置为中心扩散。他们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一样的风景,却各怀心事。“你是在惩罚我吗?”黎牧痛苦的开口。想不到其他理由了,她用这样惨烈毫无余地的方式,将他陷入两难之地。夏忍冬听了,冷冷一笑,你难道不是吗?不然为何带我故地重游。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自反问。来Z市也有些日子了,她从不敢踏足这里,甚至路过都宁愿绕道。美好的,恐怖的,伤心的,绝望的,噩梦般的灰暗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