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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请援顺利,能快些渡过眼下难关,为此她决口不问他到底去了哪个酒馆,见了哪个人……她不敢问,可昭月却很想知道,梁慎行口中三句不离的夫人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女子。昭月自然作不出到秦氏面前耀武扬威的勾当,因她本不将秦氏放在眼中,真将她当作对手,那才是屈尊纡贵,有失韩国郡主的身份。她只远远瞧见过,见那秦氏相貌端庄清秀,算不上出挑的大美人,不过眉眼出奇地温婉,一双乌黑的眼瞳看向梁慎行时,眼中有明媚的光。想来每个女子看向自己的情郎时,眼中都该有这样光亮。除却这些,昭月看不出秦氏有何过人之处。秦氏手指纤细白皙,正为梁慎行系上披风带子,唇齿轻动,低声嘱咐着甚么。梁慎行细心听着她的话,唇角轻漾起笑意来。在她面前,他不似万事皆沉稳老成的白衣将军,脸上扬着少年郎的神采。许是听到一句欢心的话,梁慎行眼睛亮了亮,趁她不备,拿唇飞快地掠过她的额头。秦氏的脸登时红了一大片,嗔怪地瞪住梁慎行,嘴里埋怨他不知礼数。梁慎行便握紧她的手,小心地揣进怀里来。他将头低得更深,几乎都快要贴到秦氏的耳畔,同她低声下气地道歉认错。这厮说是认错,更像是调情作哄,三言两语就哄得她脸上的红晕更深。见她羞赧,梁慎行得逞似的大笑起来,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好教她藏着脸遮羞。两人如胶似漆,缠磨了好一会儿,这才作罢。昭月不想,梁慎行还有这样的一面,因太惊奇也太欢喜,一时连视线都移不开。她眼中滚着灼灼的光亮,心想她难道会比秦氏差么?怎么梁慎行待她总是冷言冷语的,请他喝酒还要万般推辞,不过是离他近了些,便要遭他冷斥一声“逾礼”?若是梁慎行待她,有对秦氏的十分之一的好,莫说只是向王叔求情,哪怕有一日为他死了,她都甘心呢。她去截了梁慎行的马车,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梁慎行下车后一瞧是她,旋即皱了皱眉,他似是不悦,沉声警告道:“万望郡主不要来打扰我夫人,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郡主笑道:“将军多虑了,本郡主未必会将她放在眼里。我来找你是想问,那日我提出得条件,你考虑得如何?”“多谢郡主美意。我已讲清,郡主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你那晚醉酒,一时想不清楚也是有的。”梁慎行提起最后一丝耐心,不疾不徐地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我与夫人少年结发,一同捱过数年清贫困苦的日子,因她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才有梁慎行今日。我对夫人不仅仅是爱,还有感激,为此,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辜负。再者,秦氏为我妻十余载,一向贤良淑德,勤俭持家,未犯七出,亦有三不去之理。倘若在下为了迎娶', '')('分卷阅读69 (第2/2页)
郡主,休弃于她,那我梁慎行又何配为人?”“本郡主最看中你的重情重义,倘若你为此休弃于她,我自也看你不起。”昭月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绞着胸前的发辫,俏声道,“梁将军,我不要你休了她,只要你娶我为妻。”梁慎行俊眉一拧,对待她这样女子,他有些无计可施。“你放心,秦氏即便是作妾,往后我也不会亏待了她……当然,我本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会将她视作姊妹。全因她曾待你好过,对你有恩,看在你的情面上,我才会感激她,厚待她。”梁慎行耐心丧失殆尽,冷声道:“在下不敢委屈了郡主,您是韩野王的掌中明珠,韩国的金枝玉叶,天下多少英雄豪杰削尖了脑袋都想做郡主的夫婿,又何必……”“可那么些人,我偏偏都不喜欢。”昭月笑了笑,也不再与他争辩下去,只道:“梁将军,我呀,也不强迫你。我是真心祝愿你这一战能够所向披靡,旗开得胜,也早早断了我的心思……可哪日你若回心转意了,我还等着你。”昭月将这场婚事交给上苍来决定,倘若梁慎行不是她的如意郎君,一定会保佑他击退蛮羌。只可惜,上天不假“东风”。蛮羌在隆冬储备粮草,休养兵马,而后在破春之际,突袭北域军营,大破军心,顺势长驱直入,迅速夺下大周一座城池。蛮羌对大周的仇恨,积郁百年之久;且蛮羌人民风骁悍,素来靠杀戮立威,入城则烧杀抢掠,屠尽一城。……不久后,昭月收到了梁慎行的来信。她便自宫门始,跪上九九八十一条长阶,一路求到宫廷正殿,跪请王叔出兵相援。她的筹码不过是她父亲的荣耀与功绩,是韩野王对她的宠爱,而她身为韩国郡主,也将承担起责任,给在这场战争中很有可能亡命的将士一个交代——韩国出兵援救大周,两国将永修秦晋之好。纵然再放不下从前的过节,韩野王也拿昭月这块心头rou没了办法。而且此次出兵援助大周,也确如梁慎行当初所阐明的,韩国得利,远大于受弊。韩国出兵驰援,依照梁慎行之计,从后方奇袭,打了蛮羌一个措手不及。时值大周军士心头正压着一股受屠之怒,在一次前后围扑成功以后,反攻的军心大盛,在梁慎行的指挥下,一举夺回城池,将蛮羌打得节节败退。这场战事持续半年,大周迟迟不及的援军也已到来,成为压倒蛮羌的最后一根稻草。蛮羌主君最终签下停战书,向大周投降。战胜后,梁慎行如约前往韩国王都,向韩野王致谢。他这回穿着银色兵甲而来,右手托着头盔,长身立于殿前,一丝不苟地拜谢韩野王。那时昭月正在一旁为王叔研墨,打量梁慎行面庞又瘦削了些,一言不发时神色很是冷寂。那股子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