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盛淮护不了你周全。”
祈棠枝没说话。
“你真的要嫁给他?”陆危眼中带着些迫切。
祈棠枝绕过他,坐到了红木摇椅上“我嫁谁和国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
陆危愣了一下,心中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和扶冬打了赌,你不能嫁给盛淮,嫁给他本国公就输了。”
祈棠枝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的婚姻大事竟然要因为国公一句戏言而改变吗?”
“你当真要嫁给他?”
“夜深了,国公回吧。”祈棠枝有些失了耐性。
陆危眼眸带着些冰冷又带着几分焦躁,不过既然她下了逐客令,自然他这样骄傲的人定然不会再停留,他看了她一眼,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祈棠枝有些不明白他,为了一个赌约就闯入她的闺房,还拿自己和他人打赌,凭什么,只因为不如他们能够建功立业就要被轻视吗?
一时间有些烦躁,她心如止水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陆危有些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想到祈棠枝要嫁给盛淮他就有些不舒服,他想,定然是因为赌约。
扶冬看着陆危的模样若有所思一般“陆危,你喜欢她?”
“怎么会,我不过是因为输了赌约心有不甘想要问个明白罢了。”陆危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不是如此想的。
“真的是因为赌约?”
“是啊,自然是这样的。”
“你就嘴硬吧,有你后悔的那天。”扶冬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俏皮。
是吗?自己真的喜欢她?陆危有些怀疑自己。
天边卷起青白色的云团,祈棠枝夜里没睡好,一早就起了,或许是料到盛淮会来府上求亲。
果不其然,爆竹声突然响起,盛家夫人和盛淮一齐来了,府中小厮抬入祈府三十抬聘礼。
“拜见祈伯父,伯母。”
祈顺道笑着“淮儿来了,里面坐!”卫氏则是招待着盛母黄馥。
盛淮与祈家入寒暄过后,拱手行礼“伯父,您也看见了那些聘礼,我此行是为求娶祈府娇矜。”
祈顺道不晓得老夫人曾让祈棠枝与盛淮两人相看便问“淮儿是要娶哪一个?我可是有两个女儿。”
“祈府长女祈棠枝。”
听到是祈棠枝,祈顺道皱了下眉,这个女儿最近倒是对他不如以前热情了,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棠儿啊,去,让大小姐到前厅来。”
三十抬聘礼算是比较贵重了,公主出嫁也不过是六十抬嫁妆,盛府还是下了心思的。
祈棠枝今日穿着一身碧色曳地长裙,银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白如脂。
“见过父亲,母亲,盛大人,盛伯母。”祈棠枝一颦一笑之间都落入盛淮眼底,盛淮眼下有些乌青,昨夜他是高兴的睡不着了吗?
祈顺道说“坐吧,叫你来是今日盛家有意聘你,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