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玉颜膏,是白家寻的方子能使容颜长久不衰,细腻柔软,但这个方子不能被人知道,王瑾宁便成了这之中的送玉颜膏的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王瑾宁答“姑姑,我听人说知珩哥哥要北上去边境驻守一段时间,正好顺路回去,能与知珩哥哥一起吗?也好有个照应。”
白蕊音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犹豫地说道:“这……他们可能会觉得不太方便吧。”
王瑾宁看到这个情况,立刻转身拉住了祈棠枝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恳切之情,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棠姐姐,可以吗?”她轻声问道。
祈棠枝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王瑾宁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
“棠姐姐,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现在时局这么混乱,你就带我一起走吧。知珩哥哥,你帮我跟棠姐姐说说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住陆危的衣袖。
陆危皱起眉头,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他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袖,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跟着吧。”
听到这句话,王瑾宁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兴高采烈地想要与祈棠枝分享这份喜悦。祈棠枝被她拉着,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这时,王瑾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转头对白蕊音说:“姑姑,今晚我还是住在袭香院吗?”
白蕊音似乎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下回答道:“这袭香院已经给棠儿住了,要不你去客房住一晚吧。”
虽是和白蕊音说话,可她的目光一直望着祈棠枝。
“可是我一直都是住袭香院的。”她的语气略带失望。
“偏阁是空的,你不介意的话……”祈棠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她话还未说完,王瑾宁便笑着说“自然是不介意的,毕竟我一直住那儿,最是了解袭香院了,棠姐姐有什么对府里不了解的也可以问我。”
白蕊音见着气氛不大对吆喝着几人吃饭,她拉着祈棠枝的手示意她安心。
“我还有政事处理。”陆危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郁厅。
离别之际的晚膳气氛却不那么愉快。
她是与王瑾宁一同回袭香院的,路上她讲了很多这府中的事,不用想也能猜出来她几乎算是这府中半个女主人,反倒显得她是个外人,心中不免有些许怅然若失。
卸去钗环,她露出了满身的疲倦,推开窗,月色照下来的光晕让她不似平日里伪装的那般模样。
夜里静悄悄的,她恍然听到开门声,透过木窗瞧见王瑾宁出了袭香院。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儿?
她竟然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祈棠枝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王瑾宁走进了陆危的书房,不过一会儿书房的灯灭了,只剩一片漆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她不禁笑了一声,带着丝丝苦笑的意味,也许是笑自己,才要露出一点真心便被现实击垮,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王瑾宁也许就会成为国公府夫人,他们之间青梅竹马,也许本就是郎情妾意。
想着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涩,那陆危对她的好又算什么呢,罢了,本就是一场交易,自己怎么能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