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抵还有十多天就能到东京了。”
祈棠枝抿唇思量了一番又问“你拿陆家兵符和皇上交换救我出慎刑司的吗?”
陆危说“这是第二句话。”
祈棠枝见他不愿回答便也没有多问,困意袭来一时间她竟睡着了。
陆危关上门,进入了另一边的房间。
扶冬坐在房中品着茶“哟,美人在怀还能抽空来看我,真是稀奇了。”
“少贫嘴,吐蕃的公主不日入京,秦家也快了,告诉御王,一切事宜等我回来再商议,如今皇上虽上了年纪,但眼里轻易揉不了沙子,如今收了秦陆两家兵符,暂且不会对世家下手了。”
陆危自顾自坐下,接过扶冬手中的茶。
“还真把我当信鸽使唤呐?我告诉你,我替你办了这些事,那幅青城浩雨图你可不能要回去!”
“知道了,送你便是。”陆危淡淡道。
扶冬不住的在屋里打转“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打这个赌了,原来是早就预备要娶她!所以才信誓旦旦。”
“我说过,我不会输。”
扶冬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你让纯妃下了她去慎刑司免于被其他娘娘拿捏,又让算计盛大人让他主动退亲。
最后让祈大小姐走投无路求着嫁给你,这般心计,兜这样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她嫁给你!陆危你还当什么将军,直接去做个权臣不就好了,竟把人拿捏的死死的。”
陆危苦笑几声,眼角微微下垂“是吗?算计这般,却不知道她心中的一丝想法,只能靠恩情拴住她。”
“这京中美人万千,你怎么就看上她?还是说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她也只是容貌姣好些罢了。”
“不知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是觉得她好,想护着她,不想看见她伤心难过。”
扶冬也忽的坐下“这人与人的缘分是天定,或许你们就是合该一对,一个权势滔天,一个胆子大的出奇,合该她嫁给你,让你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真希望她有一辈子的烂摊子能让我替她收。”
扶冬见着他那副窝囊模样撇撇嘴“好好好,这你们之间的事,我再也不说了,我走了。”
陆危不言语,只看着扶冬离去。
他不想知道她是否心悦自己了,他只想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永远不离开她。
可她总是忽好忽坏,若即若离,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真想她立刻就嫁给他。
接下来的日子一路上没有什么风浪,顺利到了澹州。
听闻京中来了吐蕃的七公主俪娅兰,徽英帝为她取名沉鱼,她确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入宫后徽英帝日日歇在她的宫中,一时间成了宫中的香饽饽,人人都想去那宫里当差。
不过沉鱼的脾气甚是不好,几乎日日都要鞭打宫女,可徽英帝宠着,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秦家回京后,虽说官复原职,但如今已人走茶凉,落难之际捧高踩低是常事,可秦家嫁出去的女儿都被休自尽了,如今秦家的男子以及未嫁女和幼女已经不多,秦家也终于敛起锋芒,只做一个虚臣。
不过秦将军的身体倒还算是康健,只可惜他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了回京的途中,如今只有一个孙子秦晏舟,秦家预备让他入科举之路,不在做武将了。
祈棠枝看完凤箫写的书信后放下了心,一切都在好起来,等澹州巡视后便能回京了,就能与外祖父相见了,想到此,她的心稍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