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苏小姐呈上了一个匕首,您看看?”
祈棠枝起初看到这匕首时,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待仔细观察后,她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当初与陆危初次相见时,他送给自己的那把青玉匕首吗?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将其归还给了陆危。如今这匕首却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府中的奸细偷偷拿去的。
祈棠枝伸手接过匕首,细细端详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地说道:
“没想到,苏小姐竟有偷盗的癖好,实在令人惊叹啊!连我夫君的匕首也敢偷取。”
苏娇则一脸怨毒地盯着祈棠枝,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这匕首乃是你派人刺杀我姑姑时不慎遗留的证据,你还想抵赖不成?”
祈棠枝听闻此言,并未理睬苏娇的指责,反而质问道:“仅凭一把匕首就想定陆家的罪,未免太过荒唐可笑了吧?
且不说苏姨娘的尸首尚未寻获,无人知晓她究竟是如何身亡的。说不定正是你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攀诬国公府,残忍杀害了苏姨娘。尤大人,您认为呢?”
尤兆尹一脸为难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如今陆家大势已去,而这位苏娇却是太子点明要护着的人,如果他不小心处理,不仅会危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更会影响自己未来的仕途前程。
“我看,这证据确凿无疑,人证物证俱全,陆夫人,你还是认了吧!这样或许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他无奈地开口道。
然而,陆夫人听闻此言,却突然冷笑起来:“尤大人,你还真是见风使舵啊!想当年,我陆家何等风光,我夫君身为一等公爵,为国捐躯,马革裹尸。
难道就凭这些所谓的证据,就要让本夫人屈打成招吗?敢问尤大人,你可有问过圣上是否同意此事?”
尤兆尹不禁有些动摇,但仍硬着头皮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夫人您身份尊贵就网开一面。若今日为夫人破例,那以后如何服众呢?”
正当局面陷入僵持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看来尤兆尹今日是铁了心要给陆家定罪了?”随着话音落地,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男子走进大堂之中。
此人正是凤箫,他的到来如同一阵旋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众人的脸色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担忧,有的则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祈棠枝与凤箫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本朝未曾有先例!一品诰命夫人若无圣上裁决岂能轻易定罪?况且此女乃朝廷罪犯之后,尤大人难道是官帽子戴得太久,竟然忘记了逃脱的罪臣之后应当立即收押吗?
国公府虽有包庇之罪,但远未到定罪的程度。可你呢?明明知晓却故意触犯律法,看来你头上的这顶官帽怕是戴到头了。我必定会请求皇上圣裁!”
尤兆尹听到这话,终于开始慌乱起来,但一时之间却难以做出决断。
“陆夫人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啊,如果你让陆家唯一的孩子没了,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这句话再次提醒了尤兆尹,他当机立断道:“此事尚有疑点,陆夫人、苏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老夫需要再仔细斟酌一番。”
苏娇看着凤箫如此护着祈棠枝的样子,心中妒火中烧,她恶狠狠地瞪着祈棠枝说道:“凭什么你的命运如此顺遂,一个个都要护着你。哼!如今陆家已经失势,陆危都死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祈棠枝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娇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仿佛能够穿透苏娇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