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旅帅心中大震!
他满脸惊恐地盯着李鹊道:“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哼!”
李鹊冷哼一声,然后冷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正是时候!”
李鹊并没有冲动。
相反,此刻的他冷静得可怕!
因为就在刚刚,季伯鹰抵达上兴宫之前,太上皇已经给了他一个名字。
——河东节度使,刘陆!
……
另一边,季伯鹰返回上阳宫时,路过东市,发现之前那位上兴宫的太监总管还挨个跪拜呢。
身边还跟着两个禁军看着他。
看到季伯鹰的龙辇后,那太监立马跪着爬向了季伯鹰的龙辇,大声哭喊道:“陛下!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
“别让奴才磕了!呜呜呜……陛下!奴才知错了!”
季伯鹰微微掀起帘子,往外望了望。
发现那太监的额头上,此刻是一片黑乎乎的血污,半个脑袋都肿得吓人。
不过季伯鹰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然后便摆了摆手道:“让他继续,今天磕不完,明天继续磕。”
倒不是季伯鹰大发善心地让那个死太监休息一晚上再磕,而是考虑到百姓也得休息啊!
加上京兆府实行宵禁,晚上百姓都不出门,总不能让他半夜三更地挨家挨户地敲门磕头吧?
恩……
也不是不行?
此时,周围的太监和禁卫们都是心中大为震撼!
这陛下……
还真是个暴君啊!
彻头彻尾的暴君!
只因太监说了句贱民,就让太监给小半个京兆府的百姓都磕三个头。
一口气给几万人磕三个头,丢脸丢遍整个京兆这件事暂且不考虑。
毕竟,他最后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啊!
回到上阳宫后,季伯鹰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紫宸殿。
一进紫宸殿,季伯鹰便立即打发走了伺候薛绫柔的宫女们,然后关好房门,一言不发地脱了龙袍。
“陛下?您这是?”
薛绫柔一脸好奇地盯着季伯鹰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太上皇把您给打了?”
“诶!等一下!陛下,您!您轻点!”
“啊!您弄疼我了!”
“不要,不要!别咬啊!疼!”
“啊!”
一阵翻云覆雨后,薛绫柔捂着巨大的水滴胸,低头看了看玉峰上的压印,然后脸色红晕的对季伯鹰开口道:“这次怎么这么粗暴?好像以后就没机会了似的…”
“您…您可别吓我啊…”
“是发生什么不得不的事情了吗?”
季伯鹰将薛绫柔搂在怀里,脸上则露出了一抹坏笑道:“恩,不得了了。”
“林王要造反了。”
“啊?”
听到这话,薛绫柔立马愣住了!
季伯鹰将刚刚在上兴宫所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薛绫柔。
薛绫柔听后,脸色瞬间大变!
“那?那陛下为何还要放走林王?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季伯鹰摇了摇头:“不把老虎放回去,怎么把它的虎崽子们钓出来啊!”
如果把林王比喻成国家保护动物,那季伯鹰此举的行为,便是“紧急避险”!
事实上,王爷在大夏的确是保护动物。
除非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王爷有谋反之意,否则王爷基本上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当然,季伯鹰放走林王李鹊,并不单单是为了制造一个“紧急避险”的假象。
更多的,还是要引出那些效忠林王的其它势力。
今天李鹊和太上皇见面,很难说太上皇会不会给了他什么建议。
又或者说,这普天之下,还有多少太上皇的旧臣呢?
如果李鹊得到了太上皇的支持,那么太上皇的那些旧臣们,也多半会支持李鹊造反。
如此一来,季伯鹰便可将太上皇的旧臣,以及李鹊,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