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
疼得苏狸的脸下意识狰狞起来。
好痛!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周君成扣着她的肩,猛地塞进把苏狸像个玩具一样塞进自己怀里。
大掌揉着她那地痛处,力道蛮横,没轻没重,越揉越疼,
“疼了?”
虚假柔情。
苏狸气的牙痒痒,偏偏自己受之有愧。
人家刚帮她还了款,周君成现在是她主子,是她老爷。磕了碰了,那也是自己不长眼,哪敢找他的刺儿。
苏狸嘴角颤抖的向上弯起,一脸的春风和气。
周君成看得欢了,最爱她这副受气小媳妇,强颜欢笑的表情。
他讥笑,“哈,没事了就好。”
电梯上至五楼,门自动被打开。
“走。”
一个‘走’字,苏狸却听出了‘起驾,回宫’的味道。
没办法,她天生丫头命,贫贱寒苦,只能受着了。
周君成半点力没使,全压她身上了。
迈步出去,苏狸额头挂满了汗,从鬓角流到衣襟里。白色T恤被汗浸透,轧出了里边的内衣印。
粉花的刺绣,满满当当裹着圆润,周君成看见了。
周君成的病房外,布罗了两列保镖,西装革履,肃穆严谨,有一半是周延的人,有一半是他自己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淬上了寒刺,注视这位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子。
苏狸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气氛寒冷,威严刺骨。
那些眼神若能幻化为刀剑,苏狸肯定死了不下三百次了。
“周二少,我来扶你吧。”
一个保镖走上前。
周君成抬眼。
……是周延的人。
触目的视线里,是苏狸看不懂的萧杀和敌意。
男人薄唇轻启,带着阴戾的笑:“不用了,不麻烦。”
从没听过这样冷的声音。
苏狸站在一边,想跑了。
保镖到底是保镖,他看到周君成态度强硬,只能低了头,退到一边。
等进了房间,把周君成稳稳当当送到病床上的时候,重力从身上卸下,苏狸这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病房内,熏了花香,掩盖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电视,空调,独立洗浴室,一米五大床,精致果盘,菜篮,若不是苏狸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这是他来度假的酒店。
苏狸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肩膀。
周君成嘴角含笑,“累了?”
苏狸瞪了他一眼。
——废话。
周君成笑了几声,胸膛发出震颤。
门口不断有人监视。
这里是周家的地盘,是非之地,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沦为棋子或炮灰。还是那句话,周家,不是苏狸能攀得起,惹得上的。苏狸有自知之明,尽管她仍然抱有一些不该有的绮丽幻想。
直觉告诉苏狸,她该走了。
苏狸站起来,瞟了他一眼。
心念刚落,周君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准走。”
苏狸回过头。
周君成懒洋洋的躺在床边,修长的腿搭在一边,黑眸凝视着她,像一片汪洋大海,冥冥之中有无穷引力。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勾的他凌厉的骨相,深邃清隽,坚实硬朗,极有成熟男人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