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绪走到门边,不忘多说一句,“生蚝,羊血,都是好东西。”
这些,全都是周君成最讨厌吃的。
“你给我,等着。”
一字一句,从周君成嘴里用力咬出来。他挑着眉梢,一双眼深沉骇人。
严绪对上他的视线,顷刻怂了胆,连滚带爬的跑了,瞬间没了影。
用黑色皮革密封起来的纸袋,被周君成随意扔到一边。
当下最重要的,应该是解决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才对。
一掌钳住她的两个手腕,压在头上,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四处觊觎,“性儿真拗,刚刚松什么口?来,继续咬,把肉咬下来一块才是。”
动作过分越矩,苏狸又气又恼,眼里漫起了一层水汽。
周君成凑下来,嘴仍然往她脸上凑,“嗯?谁动了你,爷帮你去收拾他!”
他说话一股放荡不羁的腔调,像是施舍她似的,招招手,摇尾巴过去。
苏狸盯他。
周君成不以为然,“爷是在疼你,哪是欺负你。”
苏狸一手从他大掌中挣脱出来,推他,满脸抗拒。
——别趴我身上。
“宝贝儿,你洗澡了,身上那么香?”周君成像一头狮子,细嗅在她的颈侧,
——不关他的事!
“啊。”
“瞎叫唤什么呢?来,让爷嘴一口。”
苏狸根本不是这样想。
唇被人徒然堵住,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一点耗尽,直到最后面红耳赤,周君成才松了嘴。
周君成撩她的发,缠绕在指尖,一双凉薄的眼,装出多情的样子,“傍晚的时候,你过来了?”
苏狸装出疑惑又恶心的表情,像是在嫌弃他的自大。
“呵,”周君成笑了一声,同胸腔也一起震颤了一下,“小伎俩,还想骗我?”
苏狸气呼呼,把脸别到一边。
周君成故意睨着眼,“苏狸,你也穿个黑丝给我看吧。”
——他想得美!
女人伸手,作势要往他脸上挥去。
周君成眼疾手快,一把桎梏住,“不老实。”
“你放心,我为了你,洁身自好着呢。”
苏狸瞪眼。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骂我呢?”
周君成饶有兴趣地一笑。
苏狸:“哼。”
周君成抚上她的脸,捏着脸上的软肉,“嗯?骂什么了?”
苏狸坐在那,没反应。
气氛过于安静,只要周君成不说话,两人之间很容易沉默。
半晌,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苏狸,你是什么时候说不出话的?”
他忽然提起这个。
苏狸眼皮敛了敛,看着灯照在地上的反光。
“我手上的资料,是写你在四年前,平城医院确诊的功能性失声。”
“但我觉得不是,”周君成挑开烟盒盖,咬出一只,犹豫着,没点,又吐掉了,“是那天吗?你救下我的那一天。”
苏狸一如既往低着头。
他的目光太炽热,不远处的窗户,映着他深隽俊朗的侧脸。
气氛又沉静了一会。
分针转至下一个数,周君成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又转了一个腔调,戏谑,嘲弄。
“宝贝儿,我们二人虽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你就应了我,以身相许吧。”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浮的样,玩世不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