熚老爷子走了,哥要辛苦。”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
殡仪车刚把人送走,拿去火化。灵堂之上,站着两个落寞的身影。
“昨晚他给我打电话,同我说他要去找妈了,我还骂他神经病。”
周君成笑了一声,忽然便掉了眼泪。
“平日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就是摔一跤,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呢?”
周君尧视线看着前方,定定的出神:“老爷子想走了,拦不住的。”
“……”
“妈不在,他太孤独了。”
雨忽然下了起来,在屋檐的角起落成雨帘。
孟青抱着五岁的嘟嘟走进来,“君尧,下雨了。”
“嗯,听到了。”
一只手忽然抓住周君成的手,“还有两天就是他六十岁寿诞,选在这个时候,或许是不想麻烦我们罢了。”妻子苏狸一身披麻白衣,帮他抹去眼角的眼泪。
“他倒是想得周全。”
周君尧仍不动,望着那一尊遗像上。鲜衣怒马,赤手方刀,辉煌一生了的男人,如今,甘落尘土。
“你们先回去,我还想在这站会。”
“我陪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