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语这样做,更多的是为了给自己谋出路。
偏生贺子冠还十分高兴,认为自己找到一朵解语花。
愚不可及。
……
用过午膳后,贺子冠在自己院中苦等派去牢房看望三福的人回来。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玉桑宁迈步踏入院中。
院中的护卫想要阻拦,却被玉桑宁一个眼神给吓住。
只能跑回去通禀贺子冠。
贺子冠怒吼着“不见”,下一秒玉桑宁便提着裙子走了进来。
贺子冠一见到玉桑宁,整张脸便立刻沉了下来。
几乎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开口道:“你又来做甚?”
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让贺子冠对自己这个世子妃烦不胜烦。
连从前的相敬如宾也不屑伪装了。
如此也正中玉桑宁的下怀。
她实在是疲于同贺子冠演些琴瑟和鸣的戏码,实在是太过拙劣又令人倒胃口。
贺子冠气结,“现如今三福还在狱中,我在这里等消息,哪有空陪你浪费时间?”
“再者,你不觉得你来得很不合时宜吗?你就非得这个时候来查你那个账吗?就那么重要吗!”
贺子冠心头早就憋了一团火气,这才找到机会释放出来。
一旦开了这个口气,情绪便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早已对玉桑宁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再加上有傅轻语的善解人意在前,便怎么看都觉得玉桑宁此时此刻咄咄逼人的嘴脸十分可恶。
“还有,公中的银子你就非得支出这样多么?”
贺子冠发火的时候,玉桑宁就这样受着听着,并没什么作为。
待贺子冠宣泄完了情绪,玉桑宁这才满脸委屈地开口:“我知晓世子因着三福的事情正忧心,这个时候本不便来叨扰。不过世子既要迎娶轻语妹妹过门,账的事情自然要提前查清楚才是。”
“更何况,这些年来妾身不曾向府中支出银子,大多是用妾身的嫁妆再填补。实则是这次所需银两太多,妾身有些捉襟见肘了。”
“怎么如今都要怪罪到我一人头上?”
傅轻语见事态不妙,连忙出来打太极。
她朝着玉桑宁淡然一笑,“姐姐莫要怪罪世子爷,实在是三福同世子爷是一同长大的,又颇为了解世子的心意。现下不明不白地下了牢狱,殿下自然心中不快,这才迁怒于他人。”
一句话,便奠定了傅轻语“自己人”和玉桑宁作为“旁人”的身份。
望着傅轻语有些挑衅的神情,玉桑宁却并不恼怒,也不接话,只是神情破碎地盯着贺子冠。
“世子若为其他事忧心,该早些告知于我才是。明明早已约定好的事情,昨日拿嫁妆钥匙的时候世子也不曾反对。今日却整这么一出戏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存心阻挠呢。”
玉桑宁说完笑了笑,“当然,我是绝对相信世子为人的。”
“不过世子这么做着实有些伤妾身的心了……”
说着,玉桑宁装模作样地啜泣了两声。
贺子冠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