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宁的话掷地有声,直击人心。
一时间,贺子冠和傅轻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再者,世子你指责臣妾装大度!那臣妾倒要问问了,一个是我深爱的夫君,一个是我当做至交的好友,你们二人在西南之时已在一起,为何不早说?还有那日在城东巷子,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轻语妹妹依旧不同意做世子的妾室!难不成,非要让我给你们的深情让路不成?”
“没有!”
傅轻语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反驳。
玉桑宁嗤笑一声,“没有……没有最好!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妹妹就听好了!我是皇上御赐皇姓的乐安县主,还是定安侯唯一的嫡女!除非我死!否则就算你进门了也不可能踩在我头上!”
傅轻语瞪大眼睛看向玉桑宁。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从那个后宅妇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四年!
这四年玉桑宁总是一副稳重淡然的模样!
傅轻语差点忘了,她还有这样的身份!
这样穿越来便过得顺风顺水的傅轻语,忽然一阵恍惚!
“宁宁!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玉桑宁现下憋屈的厉害。
若不是西南的事情还是不清不楚,她真的想把这对狗男女活活烧死!一了百了!
想到这,玉桑宁忽然觉得累了!
“算了!既然世子觉得拿钥匙这件事实在是惹你烦心!那我也不勉强她了!”
傅轻语闻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见玉桑宁毫不留情道:“左右这私库就在兰亭苑内,我安排人砸了那锁便是。”
傅轻语瞪大了眼睛,杏眸中盛满了不可思议,“你疯了不成?”
玉桑宁却浑不在意道:“本就是我的东西,要怎么处置也轮不到他人置喙。”
说着,玉桑宁便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贺子冠拦住了去路。
玉桑宁冷眼看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丈夫,眸中没有什么喜怒。
方才玉桑宁的一席话,叫他瞬间清醒。
临走之前父王、母后的话,仿佛一道锋利的斧子,劈到了他的头上。
是啊!
最近傅轻语的这些事情都让他忘了此次回京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让玉桑宁与定安侯单崇和好,到时好往崇家军里安插奸细!
“世子还有什么不满一块说了吧!”
玉桑宁还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不如以往那般动听。
贺子冠想了想,眼下先稳住玉桑宁才是正事。
别因为一个傅轻语,坏了父王的大事。
于是他语气柔和道:“宁儿,放在我说话实在是着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再等两日,等我解决完三福的事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好?”
贺子冠望着玉桑宁,希望在她眼中找到娇羞或是惊讶之类的情绪。
只是很可惜,她的眼中始终一片清明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