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摩挲着钢笔,面色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都没事做了吗?”
俩人不敢再多嘴,都默默的处理公事去了。
只有池景澜自己知道。
那细腰他揽过,柔软的触感至今都还记得。
如果是她跟他一起,好像也足够名正言顺?
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他眼眸一深:“什么事?”
“奶奶说有点不舒服,我看她老人家脸色不太好,真的不用送到医院去吗?”
向南一早就发现,老太太神思不属。
她思虑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件事跟池景澜说一声比较好。
“不用。”池景澜的声音暗哑,“每年的这个时间,奶奶心情都不好,过几天就好了。”
向南不懂。
直到第二天,向南被带着出门祭拜的时候才意识到。
原来今天是池父的忌日。
她握紧了安全带,侧目看了一眼池景澜的侧脸。
他今天气压比以往更低沉。
没带司机,池景澜开车带着她在环岛公路上驰行,海风透着几分潮湿,只有浪潮不断拍打着岩石的声音在俩人之间蔓延。
池父的墓地在小岛上,环境优美,能够直面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每年定期都有人打理的周围,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
池父池母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时,竟然让向南觉得,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浪漫。
说起来,她听过关于池家的传闻。
每一代池家人的寿命,都十分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