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向南去开门，钥匙的声音让向南也顺着视线看过去，门锁已经生锈了，他用了两秒才开锁。
还没走进的时候，向南以为屋子里会和外面一样杂乱，破旧。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虽然没什么家具，但是干净整洁。
“家里没什么水，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向南对他波澜不惊的态度感到吃惊：“带一个陌生人进门，你不担心吗？”
桑玉龇牙笑了起来：“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小偷都不会光顾，反倒是你，一身私人定制的衣服，比我有钱多了。”
他稚嫩的脸孔有一双老成的眼睛，此时即便笑着，也没什么笑意。
向南语塞了两秒：“你很缺钱吗？”
桑玉把家里的壶拿出来接了一点自来水，又拿到桌子上烧开。
“我如果不缺钱的话，会住在这么个破烂地方吗？”
“我以为明星的收入已经够你租一个像样点的房子，至少不会是这样。”向南不是没有见过穷人，只是那些人眉心永远是紧皱的，被沉重的生活压垮，焦虑和沉默才是他们的常态。
而不是像桑玉一样这么从容，就仿佛穷对他生命中很小的一件事。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桑玉点了点头，搬过来一条从废弃站随手带回来的小板凳，“来之前你就没打听过吗？我在半年前就接不到任何通告了，就连跑龙套都轮不到我，未来应该还会被雪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