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的骨科在八楼,宁婧就住在其中一间单人病房内。
这几天,来的最勤快的还是霍家的管家,霍父只是在宁婧第一天住院的时候露面,确认她的手指不能再弹琴之后就彻底的放弃了她。
宁婧早就看清了霍家的本质,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宁婧的母亲,后来上位的霍太太反而愁眉不展,哭哭啼啼的。
池景澜和向南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当母亲的唉声叹气的哭诉着,受伤的女儿半靠在床头,麻木又安静的听着,没有说出一个反驳的字,更像是一个既定的垃圾桶,只是为了装满母亲不满又无处倾泻的情绪而已。
向南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我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池景澜微微颔首,“那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向南应了一声,看他推门进去,无所事事的忘了一眼别处,目光所到之处看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孩在爬滑梯。
他爬起来非常费力,看得出来四肢不太协调。
失败了几遍之后,她还以为小孩要哭鼻子了,谁知道,他只是安静的一遍又一遍的往上爬,直到最后终于爬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狭窄的滑梯不是用来给孩子玩耍的,只是之前医院举办活动时忘了收走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