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这个小机灵鬼会说话。”
向南嘿嘿的笑了两声，“爸爸你别生气了嘛，原谅我好不好。”
向海被她磨的实在没了脾气，到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再生气。
不过父女两都心知肚明，向海真正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向南的所谓的迟到，而是向海在跟向南说话时，偶尔往腿上投过去的若有似无的目光，以及那种无形的焦躁，就连向南都能够感觉的一清二楚。
沉默了两秒。
向南率先握住父亲的手，“爸爸，我已经想好了，前段时间，崔医生给我介绍了一个国外的医生，说是对你这样的病情很有帮助，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恢复正常，我想现在就联系国外的医生，最快明天就能够出发。”
向海看了女儿两秒，叹了一口气，自从车祸以来，他就像老了二十岁一样。
“如果能够恢复正常当然很好，如果……恢复不了，那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他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努力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来。
“别看我这样，其实你爸爸也有想偷懒的时候，现在不正好就是偷懒的最好时候吗。”
向南心里一下酸了，鼻头微微发涩，抱紧了向海的手臂，“不，我不要你偷懒，我不许你偷懒，我要你一直都那么忙碌，充实。”
“而且你马上就要当外公了，到时候你还想偷懒怎么行！”
向海听到她的话一下子就恍恍惚惚的想了起来，他的女儿是一个孕妇，而且再过不久就要生了，所以，他好像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