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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数学。他怎么这么背,赶上他最头痛的数学!连乱写都不知道怎么写啊!男生在旁边长吁短叹,把卷子翻来翻去,半天了没写一道题。沈意余光瞥到,想起他那张惨烈的数学考卷,忍不住抿嘴一笑。肖让侧头正好看到她偷笑,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用口型说:不许嘲笑差生。沈意却想起一件事,抬头观察了下,高老师正在讲台上翘着腿玩手机。这种小考监考向来松散,他们又坐最后一排,沈意于是大着胆子在桌肚里摸了几下,找到了要找的东西。然后,她轻咳两声,示意肖让看过来,借着课桌的遮挡把东西子递了过去。肖让以为是小抄,眼睛一亮,接过来却发现是个本子。手工装订的,封皮是一张白纸,翻开后里面是复印的数学笔记,每个知识点下面还有相应的题目。他凑近一些,发现笔记原稿是手写的,字迹工整清秀,像是出自女生的手。“这是……”这是她之前给他做的复习笔记,针对从他试卷上分析出的薄弱部分,选了相应的笔记和习题。做这个的时候她没想太多,刚才拿出来也很自然,可此刻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才猛地惊觉,自己这个举动会不会有点太热情了……她顿时紧张,“那个,乔老师让我帮助你,所以……之前就想给你,但你走了,我刚刚才想起来……”她越说越说不下去。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呀,乔老师只是那么一说,宋航都说了她并没有真的要求她什么,而且肖让是有家庭老师的,还用得着她?她感到狼狈,好像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闷头就想抢回笔记,“你不需要就算了……”男生却避开了她的动作。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我怎么不需要?我当然需要!班长,你真是太好了!”又是这句话。昨晚在杨粤音家,她给他喂了牛rou之后,他就是这么说的。男生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映照着她的面庞,还有他那种仿佛她是什么救世主的夸张口吻,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讲台上忽然咳嗽一声,高老师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沈意这才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已经被察觉。作为一个从不作弊的好学生,她还从没经历过在考试途中被老师警告的事,顿时又是羞愧又是懊恼,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考完了也可以给他的啊!偏偏前排男生还没眼色,一见高老师又玩起了手机,立刻往后一靠,用气声说:“哎,班长,肖让,你们在抄答案吗?不要搞小团体主义,给我们也抄一抄吧……”对于这种要求,沈意的回答是用笔杆抵住他的背,无情地把人给按了回去。做完才发现肖让在盯着她笑,不知是不是在笑她刚才的动作。沈意不敢再说话,低下头看着卷子,然而题目在眼前浮动,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进去。明明不是多难的题目,即使麻烦点的,多花点时间应该也能解出来,她却没什么动力。心头像有只小爪子在挠,让她几乎有些坐不住,更别说沉下心去做题了。她轻叹口气。原来不止别人,就连她,也有点考不进去。如果今晚不用考试就好了……这个念头刚闪过,教室里的灯忽然熄灭,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全班哗然。沈意也', '')('分卷阅读25 (第2/2页)
吓了一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停电了?”确实是停电了。透过窗户往外一看,整个学校都陷在黑暗中,以往灯火通明的教学楼黑漆漆一片。沈意有点懵,学校停电的情况一年到头也难得碰上一次,今晚是怎么了?等等。她忽然反应过来,停电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用考试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止她,全班都sao动了,大家交头接耳,还有男生大声问:“高老师,现在怎么办啊?”“安静。”高老师在讲台上拍了拍,“都在座位上坐好,我出去问问。”他一走,教室里顿时炸了锅。因为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大家又新鲜又激动,张立峰煞有介事道:“我说今早出门怎么听到喜鹊叫呢,果然有好事发生!你们说电这样停下去,我们会不会提前放学?”众人纷纷附和,杨粤音却泼冷水道:“我比较想知道,电如果十分钟后就来了,这试是不是还得接着考。”短暂的沉默后,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寻找最近救兵,“快快快!把你的答案给我抄一抄!趁老师还没回来!”教室里忙作一团,因为没有灯,大家点开了手机里的电筒,亮光一晃一晃。沈意旁边也亮起了光,回头一看,肖让举着手机,把电筒的光对准了她。“……你干嘛?”“你不做题吗?反正我也不会做,帮你打个光,就当是回报班长的笔记大恩!”沈意想象了一下肖让给她举着灯盯着她做题的画面,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是无论如何也做不进去的,“不、不用了。”肖让疑惑挑眉,手一转就把电筒对准了自己。身后是黑漆漆的教室,只有一捧捧碎光在闪烁,像森林里的萤火,而他的五官陷在白光里,愈发棱角分明,连黑眸都熠熠生辉。她看得失了神,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盯着自己,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她一个激灵,生怕他看出什么,连忙岔开话题,“到底什么情况啊,真的要摸黑做题吗?”“不知道。对面那些人可能知道。”他们这栋楼是高三的,对面那栋则是高一,不像被考试绑在教室里的高三生,高一那边几乎每个窗户都是往外张望的脑袋,还有些人直接跑出了教室,打着电筒往cao场上一通乱照,不时传来男生兴奋的怪叫声。这样的校园,都有点陌生了。肖让:“真有意思,没想到就我来学校这个频率,还能赶上停电。我以为就我们剧组停电呢。”“剧组也停电?”“不经常,但我们都还挺怕停电的。”肖让见她感兴趣,解释起来,“我们拍戏剧组都要自备发电车,因为机器设备都得用电,靠它才能保证工作。所以,发电车一旦坏了,就麻烦了。我之前有一次在东北拍一个戏,那天拍大夜——哦,大夜就是通宵,当时还是冬天,凌晨两点,你知道有多冷,发电机坏了,油管冻裂了,什么都拍不了,全傻在那儿,导演气得现场骂人!”沈意听得入神了,“那后来呢?怎么解决的?”“还能怎么解决?等着呗。工作人员飙车回城买油管,我们就在黑灯瞎火、零下几度的野外相拥取暖,等着他回来解救我们……”他语气夸张,沈意也真的听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他不是大明星吗?怎么日子这么惨,零下几度的东北,那得多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