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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礼顿时大感为难,他没有想到天漠门居然如此仇视风南天,他眼见风南天亲口称他为兄弟,心中顿时大为感动,不再犹豫,他朗声对双魔说道:“请你们转告莫门主,就说我们黾山四煞从此在天漠除名,我们跟定了风老大,如果莫门主看不顺眼,要取我们兄弟性命,我们随时候教。”
“好啊!你们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果然反了,说不得我们今天要代替门主收拾你这个叛徒。”裴天叫嚷着,冲向阎礼。一旁的辛地也不闲着,他抽出了一双干枯的只剩骨头的手,一把向风南天抓来。
风南天摇了摇头,他的袖子一拂,一股无形的罡风将双魔包裹其中。
“去!”风南天叫了一声,只听见“扑通、扑通”两声,勾漏双魔身不由己地被抛入了河道中。“救命啊!救命!”双魔惊慌失措地在水里挣扎着,风南天差点没笑出声来,敢情两人都是旱鸭子,不会水。
好在河道上来往的船只不少,两人随后狼狈地被人给救了上来,等他们上岸再寻找风南天两人时,两人早没影了。
一路上,风南天还在为刚才的事哈哈大笑,阎礼虽然也想笑,可就是笑不出来,他心里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烦了,天漠门主莫忘虽然威震天漠将近两百年,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但是,其手下看到他无不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在天漠,他莫忘就是神,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因为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他的声音两百年来也从来没有变过,想起天漠之下那无数的凶神恶魔,阎礼就感到不寒而栗。
风南天停止了笑声,仿佛知道了阎礼的心事一般,他问道:“这个天漠门主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你们很怕他么?”
阎礼愁眉苦脸道:“岂止是怕,简直是恐惧,天漠门主莫忘这个人的实力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最恐怖的是他这个人好像永远不会老的样子,两百年来他的声音语气包括发丝从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
“哦,你是说,天漠门至少已经存在了两百年了,而且门主一直是同一个人?”风南天问道,他怀疑这个天漠门主也许就是一个修真者,因为只有修真者才能轻易活上几百岁而容颜不改。
“我不敢肯定,但是两百年来他总是能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压力,我想,如果是替代者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说句实话,老大,我不担心你的实力,我担心的是他们人多势众,群起而攻之,毕竟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根本不会讲什么信义的。”阎礼担心地说道。
风南天转身看了阎礼一眼,把阎礼看得浑身直发毛,风南天的目光仿佛一面镜子,把自己照得纤毫毕现,那目光又好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风南天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随之阎礼感到浑身一松,只听见风南天说道:“阎老弟这段时间看来是有进步啊!不单是武技上的,还有心性上的巨大改变,真是殊为难得啊!”
阎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老大突然这么夸奖我,我会不习惯的。”
风南天说道:“天漠门还有沙竹国的事你们都不要管了,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就完了,对了,问你一句话,你觉得自己如果修真会怎么样?”
“什么?”阎礼张大了嘴巴,他两眼放光,随后又垂头丧气道:“那怎么可能呢?老大,修真者那可都是一些神通广大的人啊!我可不奢望自己会有成为修真者的那么一天。”
“那可不一定,你可别忘了,我可认识很多的修真者啊!帮你找个人教你修真没准还真有可能啊!”风南天微笑道。
“真的吗?老大,可是,可是你看我这个样子适合修真吗?我不会是做梦吧!”阎礼苦着脸道,他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的,就好像一个凡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让他上天入地,甚至可以永生不老,他自然要对这一切产生怀疑了。
“修真,不分年龄,但是一个人的心性是至关重要的,这决定了你以后修真之路的宽窄,这些你以后修真了自然会知道的,当然,如果我那些修真界的朋友肯卖我个面子的话。”风南天解释道。
“老大是什么人,他们一定会卖给你这个面子的,我老阎遇上你,算是遇见贵人了。”阎礼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道。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了,饮酒泛舟,这种乐趣咱们可不能不要,走,跟我去见一个人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说完,风南天当先朝岸边的一只小船走去,阎礼连忙抱着酒坛随后跟上。
这是一艘靠岸的中形游船,它十分安静地停在岸边,游船的外表装饰十分的华丽,船身刷满了红色的染料,船头立着一根立柱,上面挂着仿佛灯笼一般的东西,在船尾的位置上则坐着一个身穿华服,长相一般的年轻人。
只见他正悠闲地坐在一张阔椅上,一边欣赏着河面上的景色,一边惬意地喝着酒。风南天毫不犹豫地抬脚踏上了这条船,奇怪的是船身并没有任何的颤动,随后阎礼也跟着上来了,他的脚步声倒是挺大的,船身的震动仿佛并没有引起年轻人的注意,他侧了一下身子,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贯晨兄真是好兴致啊!”还是风南天先打破了沉默。
饮酒的年轻人身体一震,仿佛呆住了一般,随后他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打量了风南天一眼,他惊讶道:“这位兄台面生得很,可是却知道在下的姓名,恕贯某眼拙,阁下是?”这句话无异于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他当然有理由惊讶,自己跟踪的人居然认识自己,还找上门来,他不由得暗暗戒备起来。
此人正是度天门弟子贯晨,也正是之前跟踪风南天的修真者。他这次是奉密令前来的,事先只有少数的几个同门高手知道,因为事情牵扯到十分重要的机密,他打算万一生变,就把风南天给除掉。
阎礼抢先一步上前道:“你这人说话真是稀里糊涂,我老大说和你是老朋友,哪有老朋友不认识老朋友的?”
贯晨一听这话就更是诧异了,他不禁围着风南天转了起来。风南天哭笑不得,自己都成什么了,他径直走到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说道:“来,一起喝酒,难得遇见故人。”说话时他的声音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阎礼跟着站在了他的旁边,只听见他惊讶地指着风南天叫道:“老大,你的脸……”
贯晨的身体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只见他激动地叫道:“是,是风前辈吗?您,您不是回……”
“谁说我回去了,我这不是在这吗?来,我今天也带了一坛子酒,咱们三个尝尝。”风南天连忙打断了贯晨后面的话,他可不想把阎礼给吓坏了,接着他把阎礼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贯晨对阎礼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要知道任阎礼的武技再高,他也只是一个世俗界的高手罢了,这对于以实力说话的修真者来说,是不屑交往的,因为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看在风南天的面子上,他才懒得搭理阎礼呢!
阎礼一看贯晨傲慢的态度,心里就有气。风南天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在修真界,强者为尊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他微笑道:“老阎啊!贯兄是个修真之人,我与他已经多年不见了,你也不要客气,贯兄,上次匆匆一别,也没顾得上叙旧,难得今天有酒有景色,不如泛舟一行,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说完,他伸手一拂,船身仿佛被人推动一般,缓缓地驶向河道中心。
贯晨顿时有受宠若惊又恍若隔世的感觉,要知道风南天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大罗上仙,从之前在度天门风南天与盘虚的一战,到芳翮宫风南天真身隐现时的威临天下,再到如今泛舟河上的悠闲自在,中间不过相隔了百年的时间,但是无不透着风南天的惊天转变,那种转变不单指修为上的,更多的还有心性上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