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叶安袭恨她,恨不得她挫骨扬灰,可现在她竟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被断手!
呕!呕!
叶安袭的连连gān呕,让宗政贤转移了注意力。
你怎么了?
这女人脸色怎么一下这么苍白?
胃不太舒服呕
自己刚才只专注生气了,竟忘了这个女人还在一边,也许他言语间的血腥吓到她了,不管怎么说,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儿。
宗政贤一个打横抱起来她娇小的身子,不顾众人的错愕,起身就走,出门之前看看那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女人,又看了看连连作呕的叶安袭,头也没回的跟王经理撂了一句话。
算了,把她关起来,上岸移jiāo公安。
等他们走了以后,王经理才敢擦了擦头上的汗,给二少秘密管理了这游轮的两年,他可是相当清楚这宗政二少不为人知的yīn狠手段,今天可是破天荒的发了善心的,可见这女孩儿在二少心里地位绝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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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后,叶安袭半倚在chuáng上,小口喝着宗政贤给她倒的热水。
宗政贤,我不去了,这样你好解释一些。
听了这么久,拼凑一下,叶安袭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如果她不出席,可以解释为12个人刚好12套餐具。
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因病退席,谁也挑不出什么失礼的,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不过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顶楼了。
宗政贤走了大约5、6分钟,叶安袭一扫刚才的疲态,从chuáng上坐起来,她必须去做一件事。
船舱的底层yīn暗而cháo湿,到处是机器运作的声音,这样的环境就像是18世纪的巴士底狱,让人产生时刻推翻它的绝望。
小心翼翼的瞻前顾后,看样子没有人跟来,走到几乎最里间的一个看起来像储物室的房间,驻足。
摘下头上的卡子,弯成一个钩子的形状,拧了半天才打开这道有些生锈的锁。吱嘎
无论一把锁头再锈,她都能够打开,可人心之间的锁呢,她想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破解的程式。
那个窝在墙角的苍老女人真的是那个风骚媚làng到不可一世的jiāo际花么?
岁月真的习惯跟女人开玩笑,明明越是怕老,越是多赠与你几道皱纹,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救她,曾经她恨不得她死不是么?
你走吧。叶安袭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这深水的温度。
那痛的蜷缩在墙角的老女人接着外面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救星的脸,但接下来的表qíng竟是不可置信的错愕。
死丫头是你真的是你!
我有名字。叶安袭的嘴角尽是冷冷的讽刺,死丫头,这个伴随着她成长的名字,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会记得。
你把我儿子还我!还我!那妇人像是发疯了一般的扑过来,像是饿láng一般的撕扯着叶安袭,可她伤的太重,一个没抓稳就踉跄的倒在地上。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
眉眼之间尽是绝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怎么还能大言不惭的跟她要儿子?做什么?接客?换钱?
记得,臭丫头!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毛都不差的还给我!中年女人继续狠叨叨的数落着,那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盗版光碟里的包租婆,刺耳的没有丝毫质感。
她欠她的,呵呵,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叶安袭麻木多年的心终于找到了点痛的感觉。
最后,叶安袭还是放弃了救生圈,给她找了一个救生艇,这就当她了了自己一个心结,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金玲,从今天起,我金小山再也不欠你的。
看着那个女人卖力的滑动着救生艇,叶安袭真的不懂,诸如她一般,生存的yù望是什么呢?就是生存本身么?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落寞的转身,却在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的时候,当场僵在原地
60月黑风高两个人的荒岛
蓦然,寂寥回首,却四目相对,她当场僵在原地